刚下过河便被围攻。
“常人不从这里走,你们两个女子为何不走正道?”为首的是一个少年郎,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鲜衣怒马少年时”。
崔芣苢磨磨蹭蹭地下了马,她大概是害怕,而苏行芷也只是看着,没有动作。
崔芣苢落地时还摔了一跤。
那少年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崔芣苢尴尬了从地上爬起来,“那个,见笑了。”
后面来的宋木迟却与崔芣苢相识,他在马上伸手拉住了那少年郎的手。
“不可无礼,这位是景姑娘,晏贵妃的妹妹。”
“原来是你。”那少年拉着马走近了些,他弓腰细细审视。
宋木迟却拉住他,小声提醒:“不可,如此过于粗鲁,欣赏女子怎可如此欣赏。”
“那该……?”少年歪歪头?
崔芣苢如今被三个人骑马围在圈中间,不禁有些尴尬,但她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听闻几位也要去京都。”
“晏贵妃这是什么都告诉你了?”那少年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颗糖喂进了口中。
“我们入都城有任务在身,不知你们二位打算待多久?”宋木迟温声细语。
“你们待多久?”
“短则三日,长则七日。”
“那就呆七日,七日后一同回来可好?”
“无妨。”宋木迟温声回答。
而苏行芷却伸出手瞧了瞧崔芣苢的脑袋,“你肚中还有孩子,你不早些回去的话该如何是好?”
崔芣苢苦笑着盯着苏行芷,她的手轻轻拉住苏行芷拉住缰绳的手,粗糙的手茧摸起来有些不舒服。
苏行芷懒得看她,只是抬高脑袋假意没发生。
那少年名为谢未晚,此时此刻真是惊异万分,“你……你有孕了?”
崔芣苢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早些出发吧”
两人点头,崔芣苢被拉上了马,苏行芷举止粗鲁吓住了宋木迟。
“姑娘,那个……”宋木迟毕竟还未成婚,也不好意思说。
谢未晚将手臂放在他肩膀上,“你得轻些。这怀了孕容易流产。”
宋木迟原本还在感慨自己教好了谢未晚,可他直接就咒人家女孩子流产。
可真是……
宋木迟轻轻唤了一声“玉树”,那白马便晃晃脑袋,尾巴轻摇,随后向前走去。
谢未晚又唤了一声“临风”,那匹黑马也听话地追上“玉树”,与它并肩。
苏行芷第一次骑这么慢的马,于是有些不耐烦。
崔芣苢觉察出来后用力握住她的手腕。
到达军营后按规矩两人不能入内,可宋木迟害怕怠慢了客人,于是便没有随谢未晚入内。在外陪两位客人等待。
“其实无妨的。”崔芣苢小声嘀咕。
苏行芷自己翻身下了马,端正站立,“你自己学学吧。”
崔芣苢大声喊道:“不行啊,这是别人的军营,这样多少不礼貌。”
宋木迟轻笑,“其实没关系。”
苏行芷听完他的话便用力拍了“踏雨”一掌。
踏雨通人性,飞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