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明就在方清阳的扶持下度过了折磨人的早操和课,只剩最后一个究极大魔王了——数学课。
预备铃响起来,但教室还是人来人往,乱七八糟的,竹竿拿着个空纸盒喊道:“我的纸,怎么又没了,这个月才收假一周,我的纸都没了三包了。”
距离收假已经过了一周,方清阳还是老样子,面对别人依旧是那个人机微笑,唯独面对司月明时贱兮兮的。司月明也是老样子,只是有了方清阳制裁他,他躺的没有那么平了,上课都得好好听课了,只能借利用下课短暂的时间来补瞌睡。
司月明又一次被方清阳手给冻醒,他直起身子,拍拍脸,笑了:“竹竿坐在门口,怎么敢把纸直接放在桌子上的?”
“纸不放桌子上放哪?”
“纸在班里可是珍贵资源,我和你说,我有一次也把纸放在桌子上,我的纸也是几天就没了。”
“那我的也放在桌子上,还好吧。”
“这个我知道原因,因为你和大家还不太熟悉,所以他们都不好意思扯你的,后面熟了,你就懂了,你最好还是把纸收起来。”王腾偏头过来提醒方清阳。
方清阳点点头,没把纸收走,他并不想也并不会和别人混熟。
司月明一把搂过他的肩:“没事,清阳弟弟,你想放就放,你kiss哥我家产万贯,有得是纸。”
说完,他低头从板凳底下书的最下面提出一大提纸,单调了下眉:“你用完了就用我的呗。”
“我不是你弟。”
“我不管,我06的,你07的,你不是比我小?”
“你怎么知道我07的?”
司月明是听丽姨说的,他想清阳应该不想听到这个名字,随口编了句:“我看面相看出来的。”
“你真成算命的了?”
“我真的会看面相的,我就看出来清阳你绝非池中之物。”
“花言巧语对我没有,kiss 月。”
“叮—”上课铃声响起来,八班的数学老师黄雅端着茶杯踏着慢慢的步子走进来,先站在讲台上,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说道:“下节课—我们班—预备铃响—就站起来读读—笔记啊,像火箭班的学习。”
说几个字喝一口茶,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天然助眠。
八班都长叹短嘘:“雅姐,下课就十分钟,还提前三分钟读书啊。”
“我不会做数学题也不是因为我记不住笔记啊。”
“雅姐,不要啊。”
黄雅立马变脸,把茶杯重重砸在讲台上:“行了,别给我讨价还价,数学课代表下节课组织。”
司月明无语,火箭班的人数学都考120以上,自己60分都难,读个三分钟的笔记就可以超级加倍吗?
放学铃声响起,黄柔又拖了几分钟的堂,因为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八班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但也都在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
外面传来一阵狂奔声,又传来一阵阵嬉笑声,八班的人都看向外面。
黄柔又生气了:“别着急,我还没有讲完,尊重我好吗?我四十多的人饿着肚子在这里给你们讲课,你们还不乐意听。”
王腾和吴隆嘀咕:“最烦学人精了。”
黄柔的外号就是学人精,因为她非常喜欢学火箭班尖子班那套,又学不到精髓,往往是照猫画虎,对八班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黄柔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走出教室。
她一走,八班瞬间骂声一片:“学人精又去学了个什么鬼东西?”
“服了,她拖堂可以去教师食堂吃大餐,我们现在去喝汤啊。”
“而且讲个题,自己给自己绕进去了,就开始生闷气。”
……
司月明倒是没多少反应,他和清阳往常也是这个时间段去吃饭的,这一次还热闹点。
不过很快教室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司月明转头看方清阳的手,他的手真的很好看,细长且根根分明,而且清阳为什么这么白啊?西山太阳那么辣,自己去待了几天都黑了一点,后面贴了很多面膜才白回来的,他怎么晒不黑呢?
方清阳放下笔,司月明有点心虚,他错头假装看门外。
方清阳起身问道:“你看啥呢?侧着身子看那么久?”
“ 徐丹青。”
司月明一偏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徐丹青,她就抱着手,高高抬头斜靠在门上。
方清阳转过头去看到了靠在门的徐丹青,他极其善解人意地问道:“你盯她那么久,怎么不让我起来给你出去找她?”
司月明知道方清阳是误会了,解释道:“不是,我没看她,我看风景呢,她刚来,而且我怎么感觉她还是贼心不死,还惦记着你。”
徐丹青看他们两站起来看着自己嘀嘀咕咕的这是在说自己什么呢?她敲敲门,说道:“你们两个还不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