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这房子的四周,早就高高挂起了红色的绸缎。
谢归蘅看着刺眼,还没等扯下还悬在半空处的红绸,一抹赤色便被风吹下落了地,蜿蜒而流淌。
夺目的颜色自然是吸引了坐在窗边无所事事的陈杏儿,她见状便立刻意识到了所来何人,起身迎了上去。
“没想到谢姐姐还会跟一块红布使小脾气。”
“想多了,是风吹的,还没轮到我拽。”
谢归蘅将手中那锦囊放在桌子上,熟练地坐在了旁边,看向了陈杏儿。
“杏儿。”
女子开口叫了一声,对上了那姑娘还挂着笑意的眼睛。
“山寨险境丛生,你能在这儿立身自有你的行事准则,所以不管你做了怎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但……”
她将桌子上那锦囊朝前推了推,继续说:“但这事终归是件大事,现在你有我,再不济也有萧雨规,你可以信任我们。我们三个人就算再怎么山穷水尽也总比你跳入这火坑里活得要痛快。”
陈杏儿上前,拿过了锦囊。
“这是之前说的那味药?”
她打开它,像是不觉得苦一般,还将鼻子靠近闻了又闻。
“不错。”
谢归蘅点头:“看你心意,杏儿。你若是决定出去,在礼上找个由头栽给张庆就好。你若仍是要嫁给李老粗,我也衷心祝福你未来顺遂,诸事如意。”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抓住了女孩的手。
陈杏儿看了看被握住的手,又看了看另一只手中的锦囊,嘴角勾起,笑得明媚,像是看不出明明前几日清晨曾露出过悲伤般。
她瞪了下眼睛,点着头:“这药我收下了,我会伺机行动的。”
陈杏儿将锦囊揣进了腰间,但似乎药被什么东西别住了,只能退而求其次,最后同样系在了腰间。
谢归蘅见状,收回了手,看向窗外手指头又纠缠到一起。受伤的那只手的指头再度出现了伤口,她突然收回了视线,看向陈杏儿,问道:“你怕吗?”
“关于什么?假死吗?”
“嗯。”
陈杏儿突然很淡然的一笑:“还好。”
“你就不怕我只管给药不管治人?”
屋内闷热到了极点,连不断吹过的风都阻挡不了热浪的扩散。谢归蘅和陈杏儿就这样看着彼此,空气静了一瞬。
......
但很快被陈杏儿的嗤笑声打破。
“所以你会吗?”
“……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