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问了,年龄最小。”
“不对劲,你们几个是要开户吧?问了生日要请我吃蛋糕吗?”张随看着他们大规模的搜寻。
“懂不懂?这叫friendship!”
“别给老子飙英文,讲中文。”张随故意将那两个字说的特别小声,怕被身后的人听见。
“友谊。”
青春的男孩们就是这样,仿佛一点小事情都能成为他们讨论的话题,但是却总是乐意无穷,活力万千。
张随也懒得鸟他们,转身去问严且行“严且行,你呢?”
男生们听见他问了,纷纷过来凑热闹。
严且行愣愣地看着周围的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用张随的话来讲,这群人在他眼中都是弟弟“我17过半。”
大家瞬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好去开口。
只有张随直话直说“你这是去留级了,还是复读?这么老?”
众人:……
“小学生,怎么不去读完幼儿园再来?”严且行一开口地玩笑,反而让大家觉得他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可近人。
严且行道“我晚一年读的书”张随又帮他补充了一句“快两年了。”
马程宸就说严且行怎么比他们看起来要成熟的多,可是他认识的那些高三的学长也没有严且行的那种稳重感,毕竟都说男生是未长大的小孩子,始终摆脱不了那一层幼稚。
黄钟对严且行说“你成绩这么好,没想过跳级去读高三?”也许是张随的带动,黄钟也开始与严且行讲话。
“没有,我想走个流程。”
他的回答让其他男生大胆起来,开始与他搭话,再加之他人也长的帅,成绩也好,虽然回答不是很多,但是有人找他说时,还是出于礼貌基本会回一下。
张随静静地看着附近的人堆,被包围的严且行礼貌地笑着与别人聊天,时不时看自己一眼,让张随有种错觉,像是之前想让严且行多交朋友,笑一笑的事一直被严且行记着。
张随只是轻轻微笑一下,转过了身,便不知道在干什么。
上课铃响后,众人都纷纷散开,严且行也拿出书开始看着勾画重点的课文。
*
到了中午,他带着严且行混到马程宸他们那一堆说话,吃饭,大家聊到什么也渐渐开始会询问严且行,而严且行只有在咽完一口后才回答,时不时看着张随的行为举止。
“我居然没发现严且行吃饭时这么端正?”
“你懂什么?这叫绅士,哪里是我们这群峨眉山猴子能比的?”
“那张随怎么也绅士了?”马程宸与男生们打趣道。
“没办法,妹子都喜欢这款,我多练练。”看他表面得意洋洋,实则有人盯着自己。
“这么说,有喜欢的人了?”
“当然没有,但是喜欢我的肯定能环球一圈!”
严且行坐在旁边偷笑,被张随拍了拍“笑什么笑?”
“我看是你自己环地球仪一圈。”马程宸突然不想跟这个人讲话了,感觉要降智,找个聪明点的讲“严且行,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早过时了,他肯定会回答他喜欢…”张随非常自信地准备说出来,结果严且行意外地老实说了句“没有。”
“不对,你啷个不说你喜欢妈老汉儿(父母)了嘢?”
“逗你玩的。”
“你——很好,把我当狗溜。”张随故作生气地把身子挪到一边去吃饭,严且行端起餐盘换了个位置,又将他像鸭子一样挤回去。
“那很正常,以你的性格早猜到了,不像你旁边的一副渣男样。”
“姓马的,说话之前不过脑吗?”张随故作正人君子的模样,证明自己才不是渣男。
“这么说,我突然也觉得,你像是那种谈恋爱都是谈着玩那个类型。”黄钟从与相隔好几个桌子的女朋友的眉目传情中看过来,而且张随的地道是在于他的穿搭。
“像混的。”杨雾这一开口,更是绝杀到了,逗得大家都笑了。
“连我们毒舌哥都说了,不错啊,只是你们是怎么和好的?”马程宸道。
杨雾平等的刺过所有人,他说过黄忠长的肥,陈山整天发呆像个傻子,说马程宸烦的像个泼猴,说梁康居性格怂的不像男人。
刚认识的时候愣是给大家气吐血,后来真正了解这个人的时候,就没再说什么。
因为杨雾就是外刺心细,像有人找他借东西,他也不会隐瞒而去借别人,看到别人有麻烦了,也会去帮忙,而且伤到别人,无论别人愿不愿意待见,他都会认真的去道歉,尽可能改。
“他帮了我。”
其实那天张随本来是想找人借胶带,自己的作业不小心在翻的时候坏了,恰好那时严且行也不在,没有问到,找周围人,周围人都没有,眼看着就要交作业了,反而是被自己骂过的杨雾递给他,还向他道了歉。
最关键的是,杨雾能帮着骂人,像上次军训那个霸占表演时间的男生,但是一下台就被他骂了,给路过的马程宸给看爽了。
“杨雾,正好我这里有本《福尔摩斯前传》,你看不看?”
杨雾听见书名后,有点喜色“一会儿放我桌子上。”
“OK!”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严且行开口了“张随,吃完了吗?”
“嗯,马上!”张随狼吞虎咽地将饭全部刨进嘴里,拿着餐盘站起来。
“我没催你,可以吃慢点,不然会呛到。”
张随嘴里包着饭,点点头,接过严且行递给他的纸,瞬间感觉面前的人态度都好很多了,只是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会掺杂着不明显地愧疚?
马程宸第一次看见这一幕笑道“张随,你这还滋润上了,还有人贴身服侍。“
张随咽完饭,又得瑟地做个鬼脸,拉着严且行就走。
回教室途中,张随带他走着,心情很好,还哼着小调“感觉怎么样?和大家一起聊点天。”
“挺好的。”他跟着张随“只是…”
只是没有和张随聊天时那样有兴致,与别人亲近不起来。
“只是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