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饶益就这么看着镜子里，钟云清变化的表情，嘴角扯平了：“怎么了...？”把脸凑到钟眼前，更仔细地看他的表情：“你本来以为是谁？”

钟云清看着眼前放大的冯饶益的脸，睁大了眼睛。皱着眉头，伸手推远了：“还能有谁啊？还能是贺常念？”

“不知道，毕竟他是你男朋友。”说着，冯起身顺带着翻了个快速的白眼。而后，捂着鼻子：“你在化妆间抽烟...？你以前不这样的，谁惯你的臭毛病？”

钟云清沉默着，把烟放烟灰缸里按了按，先放着了。

“啧，就先送你这个吧。只是因为更好的搞不到手，哎...”说着，冯把一个袋子放在了钟云清的桌上：“正好你生日快到了，给你买了两个不一样的。生日快乐！”

“嗯，谢谢~”钟看了一眼牌子：“啊...看来这次你生日，我也要大出血了。”

冯饶益耸耸肩：“无所谓咯，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谁。随便你送不送。”

“你怎么今天...别别扭扭的。”钟云清闻言微皱眉头：“要不你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工作人员找我有事。我等会儿就去找你。”

冯饶益正打算坐下来，继续聊天，突然抛出一句：“我要先走了。”

“嗯？”

“我感觉你不欢迎我，我先走了。”

“我没有...”

“我下次再来找你。”冯饶益说完就转身要走。

钟云清转身也就只抓住他的袖子,眼睛瞟想向一边。小小声的，别扭地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什么？！”钟云清松开了他的袖子，皱着眉头，眼睛睁得滴溜圆：“你发什么神经--？！”

“哇，真正直啊，玩我很开心吗？”冯饶益俯身，与钟云清的脸只有咫尺之隔，定定地看着着。

钟云清稍微抬眼，对上视线，就立刻移开了目光。破防地嚷道：“你有毛病吧——！你走，你走，谁稀罕！”说着，钟云清起身，就把冯饶益往门口推。

冯饶益也就任由他推，被推到了走廊。转过身去，“咔--！”的大声响，门在面前关上了。

“哈哈。”冯站在原地,笑了一笑。双手放进外套的口袋里，往回走了。

陆施如在走廊上走着，身旁路过一个戴帽子的人，闻到了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他停住了脚步，转过头去，那个人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陆挑了挑眉，再走进了化妆间。却进门就被转过头来的钟云清瞪，钟说话都带着怒气：“还要干什么?!”

“额...”等钟看清了来人，收回了目光，默默地开始用化妆棉搓妆：“...不好意思...不是说你...”

“谁惹你生气了？”陆施如坐到他旁边的座位上，细细看镜子里钟云清的表情。陆施如边看边翘着二郎腿，脚点地，把椅子一扭一扭的。

钟云清低着头，张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又闭上了嘴。然后，才又说道：“没有...”

“嗯...”陆施如转头，看到了钟云清桌子上的袋子，开口道：“我记得你生日快到了...”

“嗯，的确...”钟转过头去看他：“怎么了？”

“等会儿出去给你买生日礼物吧？出去逛逛，换换心情。”说着，陆施如伸出双手放在钟云清头上，安抚地摸一摸，位置像是摸头又有点像摸脸：“好了~不值得~不值得~”

“嗯...？”钟云清感觉有点过界，下意识地往回缩了一下。而后，认同地重复道：“嗯！不值得！”

“要去我家看我的猫吗？”

“不行，我晚上要回家的。”

“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不是...”钟云清歪个头，就把还放在他头上的手甩掉了：“吃个饭，逛完就很晚了。”

“嗯,的确。哈哈。”

钟云清转过头去，就看陆施如笑眯眯地手托着下巴，看着自己。他还在悠闲地转动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