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风一起飘进了书房。要查文字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去书房,虽然概率也不大,但总要先试试。
她快速地进行排查,从可见范围内的书本、书桌到所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乃至拐角的砖块也都摸了个清楚。
一无所获。
既然那个寄信人是他手下的兵就没有一定与他无关的道理,但她也确实没有把握。
但是按照官职来说,把关键证据放在胡贤这里的可能性确实小。
那现在就只能先看失踪案了。
一阵大风突然把窗户吹开,响声惊动了巡逻的人,奚窕止即刻蹲下,藏在阴影里,她缓慢移动从后门出去……
一双眼睛正盯着她。
那人穿着朴素,散着头发咧开了嘴笑,让人身上竖起寒毛:“是你吗我的小猫咪!”
奚窕止心道不好,迅速往旁边跑,那人动得更快,伸出五爪袭向她,她躲过一下却只能在地上滚了一圈。
她只能反击,抓住对方肩头后翻身过去,干脆利落地将人的腿折过去,可再看他的神色好像更兴奋了,便疯狂地回击起来。
这一下顾不上藏了,周围巡逻的人已经发现他们了,奚窕止抓住时机翻墙逃了出去。
跑到确定没有人跟上来她才检查了身上的伤口,衣服破了点,好在都是躲避时的擦伤。
她想到刚才那人的架势,如果不是她躲得快非得在她身上弄几个血洞出来。
现在不能就这样回去。
她找到家成衣店,放下银子后随便换了件男款衣服,脏污的衣物被她用布包了起来带走。
东宫大门被敲响。
守门的将士一看是他便让人赶快向内请示。奚窕止没等太久,一个小太监就弯身来请。
“奚文知来得巧,殿下刚好今天还未就寝,请您进去。”
她看这小太监脸熟,便放心进去,一路走到了祁忱的寝殿。祁忱经常在寝殿批文书,她想也正常。
小太监在寝殿外停步,她自己走了进去。
她对这里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己的房间。
少时祁忱病还没好全时她常常一住就是几个月,听说幼时更甚,可以说她是在这里长大的。
长长的宫灯点亮了整条路。
他的寝殿很宽敞,什么都有,却时常容易冷。
她见他不在书桌,那便是卧床了,走到那边,绕过屏风,果然看到卧床那里已经放下了罗帐。
但她知道他还没睡,不然不会让她进来。
她言:“臣下叨扰,问殿下安。”
罗帐内伸出了一只手,那手将罗帐一边拨到旁边,双眼冷漠。
“过来。”不容置疑。
奚窕止不懂他在生什么气,还是先过去,还没走到位人就被抓住了手腕被人向前一拉跪坐在了床上,在他面前。
他依旧抓着她的手腕,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腰间。
“拿药去。”他抛下话松开了手。
奚窕止心想他眼力不错,没想着狡辩,认真去旁边拿药,要用什么药她都清楚,工具齐全后她便在旁边的软凳上自己上药。
“过来。”没想到又是一句话。
奚窕止无所谓,又拿了个托盘,将药品和工具一起端了过去,坐在祁忱身前。
祁忱:“转过去。”
奚窕止明白他的意思,手臂和小腿她都能自己应对,如果他真要帮忙那就是后肩了。
她迅速转了过去,将衣带松开些许,露出了右肩。
十七年了,她不会担心裸露部分身体,所有女性体征她都掩饰住了,裹胸是特制的,就算脱到那里也只会觉得是一件普通的衣服。
但其实若是别人还是会紧张,但这是祁忱。
不管是从小长大的熟悉度还是同床共枕,她都有绝对的经验。
祁忱是她见到过最聪明的人之一,但他认知不到他已经认定的事情。
换句话说,只有在祁忱这里,他才能真正放松地做男人。
祁忱上药时很安静,最后一点伤处上完药他却没有收手。
温热的指尖停在她的肩头。
他说:“说吧,来做什么。”
奚窕止转身,有些讨好地笑道:“之前扰了殿下的事来领罚。”
祁忱耳朵一听就知道不是实话:“先说说你的案子吧,失踪案人找到了吗?”
“没有,不可能找到,因为人死了,而且就在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