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是,余豆果就暴躁挠头:“这跟你没关系,是我自个的锅。”
要说看开点说不定心态放平转角遇到爱之类的就太过了,而且可能会被打,于是夏宪只是搂了他一下,说点别的。
“得,那你自个想吧就,”夏宪认真对余豆果道:“我是说啊,对着我你就不记得你是正经当老哥哥的人了,你就只偏心裴青一个。”
心道你那幸福小日子能分我一半再分他一半就好了,余豆果白眼道:“去,他多可怜,你能跟他比吗?”
夏宪乐了:“那是,我真比不上,但我本来就不比,我心态好着呢。”
这就是夏宪的优点了,余豆果不得不服,心道哪像我们家那个裴青啊,样子是看得开,其实心事比任何人都多。
于是余豆果当然地也疼他多点,毕竟他跟余豆果一个叼样,是有事儿也不说事儿的垃圾品种,比人夏宪敢横冲直撞好好做人差太远。
“豆豆?”
余豆果想自己的心事,随口应着夏宪:“嗯?”
“我呢,也真没别的意思,你们要哪不好了,有事要帮忙的,就直接说。”
说不出来啊就,余豆果感激夏宪说话之余,也仍旧烦恼。
都不提裴青了,就说余豆果自己,其实真没什么特别大的苦难临头,也就是那些小的难过或者说不舒坦日积月累的,然后积少成多。
人是这样的,哪怕人人都有自己的好生活坏生活,但只肯给人见到好的,于是谁都羡慕别人,又被别人羡慕着。余豆果也只能对夏宪道:“就是没得说了,我更年期了,他不搞音药了,我们就这样了。”
成啊,夏宪不强求,又嬉皮笑脸起来:“那这凉快,你待着静静心吧就,至于裴青么我也随便他,他要搞音乐的时候再叫我,反正我还是爱他的。”
说完,他一拍大腿,起身走人。
望他那得意潇洒背影,余豆果想,这又是夏主唱的另一项优点了。
夏宪这人啊,如今唱歌基本着调,过日子也是,所有一切差不多就好绝不贪多,以至于真比一个余豆果加裴青还通透,还洒脱。
无奈但也放任主唱先走人,余豆果不慌不忙地,继续蹲那抽烟赖着不走不着急排练,结果一转眼时间过去,蹲得脚都发麻了还没想出点治愈心伤的好对策。
“靠。”
大意了属于是,他努力地换个更舒服点的姿势在楼梯上坐下,不料才刚将两条腿伸直,就听到又有脚步声接近。
大楼里有电梯,这边楼道平时基本没人要走,偶尔的偶尔才有人比如清洁阿姨什么的经过,于是余豆果本也没在意,结果却听那来人跟夏宪一样,竟在他身后停下来了。
“余豆果,你就跟这装死不排练,指望着等会白分钱是吧?”
嚯,说话这么不动听,余豆果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许平大爷来了。
也不对,这是乐队里个头最大但年纪最小的那只,许平许小爷才对,余豆果冷笑,头也不回地道:“你也要来逼逼我啊?没大没小的东西。”
说什么呢突然就倚老卖老的?许平不屑极了,直接跟从前一样上脚踹他背:“回去干活,有个地方我要跟你说说。”
靠了,他许某人能有什么事儿可说,肯定是说做歌呗,他从来也根本不关心余豆果本人死活,余豆果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