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啊,但裴青也被夏宪那快乐遥远地感染:“你就说,夏主唱家里都有人了,怎么还能这么浪呢?”
朱向明无奈道:“没办法,余豆豆说邱老师管他管太严,难得有机会浪,咱们装没看见就行了。”
顺着朱向明说话,裴青也开始在人堆里找余豆果,结果发现他举止同样是风骚,跟他家主唱一般,勾三搭四着好不快活。
都是些没节操的负心汉,裴青嗤笑转过去脸不再看他们,却发现朱向明明明说的是夏宪和余豆果,结果看的仍是自己。
就不肯死心是吧?裴青没好气:“干什么老盯着我啊?”
“没,我就是突然发现你这一身,还真挺好看的,”朱向明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夏宪,认真道:“怎么好像跟夏宪的差不多?”
原来是为这,裴青辛酸道:“快别看了你,他那是真的山那个本耀司,我这就随便买的地摊货。”
地摊货怎么了?地摊货实惠啊,真不真的朱向明着实分不出,也并不知道那个山本是什么,就要固执地赞美他:“那你穿着也好看。”
裴青那心里略美,却也好奇:“你这就不气了?”
朱向明不解:“啊?我气什么?”
不像演的,这人脾气好得可怕还不记仇,于是裴青也想了起来,他之前就是如此,生过气都很快释怀,仿佛任何添堵的事儿他都往心里装。
再没心思继续说那些不动听的了,他对朱向明也有些羡慕情绪,便道:“你拉倒吧,我这怎么好意思跟人家比啊?我这料子,这剪裁,这印花,差远了都。”
乍一看相似,但衣服上花样和剪裁的确不全然相同,闻言朱向明不禁捉了捉他袖子,认真摸过一把确认后才道:“有那么差吗?我觉得还行啊。”
被他的动作吓一跳,然后裴青反应过来,好气又好笑。
别人有资格说这话,但他朱向明不行,他就是一纯纯傻瓜,裴青嫌道:“你懂什么?你天天就T恤衬衫牛仔裤,颜色还都一样,我简直不敢想你那衣柜里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自知没什么衣品可言,朱向明真就是靠脸硬撑,只求一个干净能看即可。这会他听裴青也笑他,便愁道:“那不是余豆豆以前老说我吗?他说我要再买带领子的丑Polo衫,他就去我家里,给我全剪烂烧了,那我还能买什么啊!”
裴青道:“那他对你还真好,我现在也想给你这身剪喽烧喽。”
什么人呐这是?朱向明委屈地小声反驳:“那我看你那平时也就一身黑不溜秋的,你跟我有什么不一样!”
靠,裴青想尖叫,还想戳爆他那不中用的狗眼睛,但随即又觉得,他这番话其实在理。
自己这一身是低仿山本耀司,而朱向明那一身像高仿海澜之家,都真正男人的衣柜,谁也没比谁高贵,裴青没好气地对他翻白眼:“烦死了,两百跟三万跟你眼里边就差不多,你就是瞎,不准你跟我说话。”
心碎,但朱向明就要说:“干嘛?我都好心好意夸你了,你怎么还尽绕着弯骂我。”
怪谁呢?怪你自己没看出来我脾气不好呗,裴青改口直接骂他:“你啊,你不止瞎,你还傻。”
他是会气人的,朱向明更心碎了:“你凭什么这么说?说了也至少给个证据吧!”
裴青“哼”一声,反问他:“我给你你能看明白?”
朱向明坚持道:“你试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