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操碎了心啊这,余豆果无奈地在一旁听朱向明为裴青操心,心想你就可劲的老妈子吧,要命。
受不了,他不得不自嘲替裴青解围,先对朱向明道:“少废话,那我回头要往家里带人,不也是人来人往啊?他在照样不合适。”
闻言朱向明一怔,然后又道:“但是住这真的不方便,给别人看见了也不好。”
朱向明说的这些,其实裴青都懂,不怨他,只是心里也难免地尴尬,便叹息道:“唉,我知道。”
“对嘛,要是豆豆家你也不方便住,干脆就上我那去吧。”
这是什么蠢话?裴青听成了呆傻,终于把头抬起。
朱向明这副口气,跟平时一样是正常且温柔的,脸上也仍旧是一点坏心思没有那样,然而裴青都不知他所说的有没有经过脑子:“啊?”
也不止裴青,连余豆果听了朱向明说的都不免震惊,好半天才能挤出一个字:“啊?”
朱向明看他们俩的表情,挠头道:“怎么了?”
余豆果问他:“你意思,叫裴青,住你那?”
朱向明点点头:“对啊。”
余豆果仍旧是震惊,但稍微想了一想后,又觉得搞不好能行。
身为好友,余豆果自然是去过朱向明家很多次的,知道他那个所谓的家其实也是出租屋,不过是长租。
对朱向明的地盘摸得是一清二楚,余豆果还记得他那房东人也挺爽快,虽然去年就已经移民去了新西兰,但房子倒也留着还没卖。
平时不怎么管事,也不像别的房东一样老提涨价,于是朱向明才连续在他那租住了两年多,一直都挺安稳。
而且朱向明为人也算正直了,不至于是为近水楼台先下手为强之类的才说帮忙。余豆果转头看,发现裴青此刻的表情是有点感动又有点犹豫,便赶紧代他向朱向明提问:“怎么住啊?你那不是就一间屋吗!”
朱向明道:“是没多的屋,但客厅那沙发拉开就是床,你们之前来喝酒不也睡过吗?”
说完,他又对裴青诚恳道:“我那地方虽然小点,但是肯定比这住起来方便多了。”
这会儿裴青再抬眼望住了他,面上犹豫稍减,但是还有。
朱向明当然知道裴青担心什么,便又道:“一天天的饭你都不吃,你就说你穷不穷?你就先住一个月看看吧,等下个月发了工资,你再自己找别的地方好不好?”
然后他也跟裴青强调:“就给你蹭一个月啊,我不收你房租,但物业费垃圾处置费水费电费饭钱你是要摊的。”
这也太能算了,但这也已经是帮了大忙,裴青都不由得笑了起来,却也没立刻答应。
他只道:“谢谢你朱老师,我再想想吧?”
朱向明也点头:“好的,你慢慢想。”
冷不丁地整挺好啊这俩?听着裴青跟朱向明这一句句大大方方说话,余豆果在一旁竟有点激动,也有点意外。
现在的气氛比之前强太多,他甚至觉得,等晚些时候谁再说项说项就行,裴青这住宿问题应该真能顺利解决。
虽然同样是睡沙发,但朱向明那肯定比这合适,于是余豆果就顺着他俩的话,也对提醒裴青道:“裴青儿,你要回头真住过去,记得千万悠着点,我怎么记得以前有谁说的,让你住他那,结果你把他家床单都给点了?”
八百年前的段子了属于是,裴青不快地顶嘴:“他活该,我好好地在抽烟他想弄我,我连房子都想给他烧了。”
但说完,他就立刻反应过来,忙对朱向明道:“不是不是,我现在戒烟了,朱老师你很安全的,真的。”
朱向明可不傻,听出来裴青那是习惯性地意有所指,但又马上反应了过来,觉得跟一个正打算帮他忙的人如此说话不好。
对此朱向明不很介意,毕竟人一开始就劝过朱向明自己要识趣了。
而且看裴青现在能开心说话真挺好,朱向明庆幸着他总算是打起了精神来,便只道:“那太好了,我那地方是公寓,室内禁烟的。”
裴青笑了起来,而余豆果想想,也记起一些往事,但记不全乎:“想起来了,那哥们人品是不行啊,名字叫什么我现在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