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就到,急什么?”陈生抬手挡住姜松刺过来的手指,“这几天你在外面干了什么?”
“你管我呢?”姜松赌着气,送他一个白眼。
陈生叹口气,“算了,你应该也不懂。”
姜松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听见这话立马纠缠起来,“把话说清楚,有什么东西是我不懂的?”
陈生不搭理他,起身就走。
虽然很想拉住陈生,但姜松还是明事理的,要真把陈生惹急了……他也招架不住。
不过,又不是只能从陈生这里得知。
姜松摩拳擦掌,舔了舔尖锐的虎牙,他倒要看看,是谁在外头说他的坏话!
鉴于盛山宗弟子都神经兮兮的,姜松决定守株待兔。没思考太多,他直接来到藏书阁门口,自来熟地和长老打了个招呼,便开始蹲人。
谁但凡多看了他两眼,就会被当场抓捕。
姜松搭着一个弟子的肩膀,恶霸般拍拍他的手臂,咬着牙根问道,“最近……外面有些我的闲话,你知道吗?”
弟子抖抖肩膀,却又被姜松重重压住,欲哭无泪道,“少侠,你离我这么近,小师兄会不会打死我啊。”
关陈生什么事?
姜松凑近些,压着声音阴测测道,“我就是和你睡一张床上,陈生也管不着!”
“不能吧……”弟子尽可能远离他,“少侠放心,你和小师兄的事情不会有人乱讲的。”
弟子冲姜松挤眉弄眼,“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
姜松人有点懵,他总觉得这弟子和他说的不是一件事。
不过是当了陈生的灵宠,这种事不应该被盛山宗那群道貌岸然的弟子疯狂张扬吗?
怎么还替他隐瞒起来了?
姜松不动声色开口,“什么事情?”
弟子叹口气,“少侠,你是小师兄配偶的事,我们真的都知道了!甚至你和小师兄的爱恨情仇,秘境里的相爱相杀,反正……大家都知道了~”
配偶是什么?
姜松听了个半懂,大概知道灵宠的事情没被发现,但是他成了陈生的配偶。
所以配偶是什么身份?
姜松心不在焉甩开弟子,又不知道该去问谁,只能默默在树上蹲了半天,直到太阳高挂才慢悠悠淌了回去。
陈生房门紧闭,一看就是闫琦钰已经到了。
姜松没犹豫,直接推开房门,登堂入室。
给屋里两人吓一呆滞。
闫琦钰眨眨眼,眉头微蹙,语调里带着些许不确定,“小松鼠?”
这下换姜松惊疑不定了。
什么情况,这可是第一个看破他伪装的男人!
他的表情给出了答案,闫琦钰不可置信地看向陈生,“是你把灵宠养成人形了,还是你收了个妖当灵宠?”
陈生轻笑道,“他不是我的灵宠,他是我弟弟。”
不止闫琦钰,连姜松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哪冒出来的弟弟?他怎么又成弟弟了?
“你……师父知道吗?”闫琦钰不确定地问道。
“全宗门应该都知道了。”陈生只言片语便吐出一个绝杀。
姜松昏了头,“什么都知道了!我怎么不知道!”
“或者你更喜欢另一个身份?”
姜松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配偶。
所以配偶到底是什么,听起来比洪水猛兽还恐怖?
闫琦钰摸摸鼻子,觉得自己这位故友可能被蛊虫吃坏了脑子,也许养养就能好。
陈生招手让姜松入座,继续之前的话题,“你可以继续说那个难民的事,姜松他都知道。”
闫琦钰轻咳一声,姗姗来迟地跟姜松打了个招呼,并为他补充了一下前因后果。
一席话听得姜松一愣一愣,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讲故事能力,怎么编什么是什么呢?
按闫琦钰所言,早年间闫家曾救助过一个难民,当时那个难民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不知流浪了多久昏倒街头,被善良的闫家家主带回家中。
这难民正是北疆出逃的迷徒,他为了报答闫家的恩情,便交出了石蛊,多年来也配合闫家研制解药。至于为何悠心草无法根治石蛊,闫家并未记载。
乍一听有理有据,细细琢磨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姜松皱着眉头,总觉得闫家藏了点事。
比如,一个从北疆出逃的迷徒怎么可能愿意当闫家的蛊童,以及同善水般的蛊童从何而来,闫家和北疆有什么交易。
讲半天,重要的事是一字未提。
是闫琦钰在隐瞒,还是他真的不知情?
姜松抬眼,对上陈生的视线,传音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的意思是,闫家和北疆没有关系。”陈生直接问出了声,姜松恨不得一把捂住他的嘴!
平时遮三挡四的,这下倒是直白得很!
“北疆?从未听过有什么关联,不过我暗中调查,得知姜逸的石蛊就来自闫家。”闫琦钰摆弄着扇子,“当年有人和闫家达成合作,重金买下了石蛊。做生意嘛,闫家不会管他的目的,若有一日查明你身上的石蛊也来自于此,希望你不会因此怪罪闫家。”
虚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