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笑闹,纷纷表示方琼脸皮太厚,她们望尘莫及。
原先的话题就这么被岔开。
吃火锅就是要人多才热闹,一盘又一盘的配菜被倒进锅里,热气蒸腾间,大家也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
“不过说起谢姐我还挺佩服她的。”蒋淳忍不住说,“谢姐人是真的好,在咱们学校的老师里绝对能排进前三,完完全全能吊打‘容嬷嬷’,她就是性格冷了点。”
“吊打‘容嬷嬷’那是肯定的,我现在想起她都觉得恶心。”
“对啊,但我觉得谢姐好是好,就老是冻着一张脸,吓得我在她的课上都不敢多话。”
张蓉蓉道:“当老师的不正经一点,难道要整天嬉皮笑脸吗?你能想象谢姐每天在课堂上跟记仇一样,对咱们笑眯眯的吗?”
方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她搓了搓手臂,“还是算了吧,那也太瘆人了!”
郭东城砸吧着嘴,“其实谢姐还挺温柔的,你们忘了吗?就是之前的那个澡堂事件,我有幸的去围观了一下,那天谢姐的气场那是真的强啊!”
容嬷嬷是什么鬼?
桌上的林霁默默地竖起耳朵听着她们闲聊,她转来二中没多久,也不清楚这些八卦杂事。
她就懒懒的倚靠在椅背上,不时地伸一伸筷子,静静地听着这群人侃大山,
这家店的冬笋跟鱼豆腐做的不错,特别鲜嫩,红汤的辣味也十足,口感浓重。
一旁坐着的简随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没人特意来搭话,她也不掺合进去。
两个人就这样闲闲的在一旁吃吃喝喝。
“这件事我听是听说过,但那个丢钱的女生不是咱们本班人,没亲眼见过,你们传的这么沸沸扬扬,大东,你倒是给我们详细说说。”
郭东城爱瞎打听,在年级里消息特别灵通,可以说是半个“女生之友”了。
他激动的把桌子一拍,就差没在手里摸块惊堂木了,“你们听我仔细道来啊!那天快上晚自习的时候,重点班的季苗突然就哭着走进了咱们班的办公室,去找谢姐,你们也知道,谢姐她一向负责,不管晚上有课没课,都会提前来晨曦楼巡查一圈。”
大家配合的问:“然后呢?”
郭东城:“然后谢姐就问她怎么了,季苗哭着说她这个月的生活费丢了,只见谢姐十分冷静地询问她,怎么丢的?在哪丢的?季苗说她把钱放在换下的衣服口袋里,衣服就挂在澡堂隔间的帘子上,结果等她洗完了一摸衣服口袋,钱不见了。”
“衣服就搭在隔间的帘子上,季苗她就在隔间里洗澡,这摸钱的人胆子是真的大啊!不怕被抓个正着吗?”张蓉蓉有些唏嘘,她跟方琼是寄宿生,对女生澡堂的情况比她们这些通学生要清楚的多。
“哎,可不是嘛!这澡堂里人来人往的,谁变态到专门去盯着人家的那道帘子跟衣服啊!而且澡堂里面又没有装监控,就只有大门口那儿装了一个摄像头,这事儿是真的难办啊!”
“然后呢?”林霁也被他说的吊起了好奇心。
这种情况下小偷是真的难找,大海捞针啊!根据林霁的经验,一般的老师应该也只能象征性地宽慰学生一下,再告诫她以后在澡堂跟宿舍的时候多注意点,财不外露!就是所谓的给颗甜枣再打一棒子。
郭东城正翘着二郎腿卖着关子,好不得意呢,听见林霁的问话,他的脸霎时间有点红,幸亏由于肤色的缘故,不怎么明显。
他轻咳了声,端正地坐好,没再像原先那样不顾形象地拍着桌子。
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接着道:“可是咱们谢姐是什么人哪!她当即询问了季苗进出澡堂的时间点,问她还记不记得当时自己的周围有哪几个人,然后迅速地通过关系锁定了那几个人。”
“接着谢姐又去查了那段时间里门口的监控录像,发现有个女生在出门的时候果然不正常地捂着袋子,她通过自己多年的从教经验,立刻就找着了人。”
众人一顿哄笑,说谢姐这效率都赶得上名侦探柯南了。
“我靠,牛哇这是!这都能找到吗?”
郭东城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自己就在现场一样,“你们也知道,咱们冬天穿的衣服多,季苗好几件衣服都挂在帘子上呢,要是贸然伸手,肯定就容易把衣服拽下来打草惊蛇。”
“所以谢姐当时就推断出:这钱放在口袋里,被摸走的神不知鬼不觉,这小偷极有可能在周围徘徊了好几趟,甚至就是你周围洗澡的人,不然也不能一击必杀。”
郭东城讲起故事来津津有味,其他人都听得乐呵呵的。
林霁忍不住推了推简随的手,轻声问她:“这是真的吗?”
桌上的火锅“咕噜咕噜”地冒着声响,简随为了方便夹菜,防止溅到油渍,将袖子撸到了小臂,折了两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