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打着哈欠,脑子乱成浆糊,“来。”
大佬是真的厉害,大多数时候江澈只需要跟在身后补人头,舔空投,捡装备。
极少数时候,江澈需要用到嗓子。
比如,大佬和满编队打,江澈的作用就是蹲在房间或者草丛里呐喊助威。
“哥哥好棒!”
“哥哥加油!”
“哥哥冲啊!”
“哥哥天下第一!”
结束的时候,嗓子都哑了。
“软软,还来吗?”
江澈眼皮直打架,“不来了,哥哥再见。”
说完,直接下线。
陆知年看着大厅里站着的人物和旁边哭唧唧的小鸡仔,感觉被当工具人了。
陆知年窝在椅子上开始复盘。
“吱嘎——”
窜出来个影子,声音凄凄惨惨戚戚,“陆哥。”
陆知年后背发凉,寒意直冲天灵盖,单走一个“啊”字。
大股冷气猛然飘过,影子站在他身后,“我好像废了。”
陆知年口直心快,“废了就废了,废了还能找。”
陈述哭丧着脸,“陆哥,别闹,我的小兄弟好像没了。”
陆知年慢悠悠转头,看清黑影中的人,“操,大半夜不睡觉,晃来晃去很可怕的好吗?”
陈述拖鞋都没穿,头发乱糟糟,手指拉着裤头,“陆哥,完球,我断子绝孙了。”
他扑到陆知年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以后一定要当你孩子的干爹。”
越哭越伤心:“我可怜的小兄弟啊,年纪轻轻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陆知年忍着笑,“没坏没坏,搞点冰块敷敷。”
陈述嘤了声,“怕疼。”
陆知年皱着眉,“你一个大老爷们嘤什么嘤,恶心死了。”
陈述把嘴里剩下的两个字逼回去,“它真的没反应。”
“我看看。”
“这,不太好吧。”陈述一下子扭捏起来,捂着裤.裆,“咱俩都是男的。”
“你老实说,你该不会喜欢男的吧。”陆知年丢出一个炸弹,“放心,我不会嘲笑你的。”
“我靠。”陈述跳起来,“怎么可能,我钢铁直男,直男,直男。”
表情丰富,语气急促,“喜欢萝莉好吧。”
“哎呦。”他弓下身,疼得龇牙咧嘴,“扯到了。”
陆知年幸灾乐祸,“活该。”
陈述冷哼一声,“画个圈圈诅咒你,让你陪我一起断子绝孙。”
陆知年乐了,“那不能够,你陆哥我呀,强着呢,只要你嫂子受得住,方圆几十里都姓陆。”
“你就吹吧。”陈述满脸嫌弃,“你当配种呢,想生多少生多少。”
陆知年懒得和他计较,垂下眼,“在磨蹭就真要断子绝孙了。”
还是崽崽重要,陈述决定先办正事。
陆知年从冰箱里刨出一口袋冰块,“把裤子脱了。”
“哦。”陈述老老实实脱下来。
“内.裤也脱了。”
陈述磨蹭半天,就是没动作。
陆知年见他一脸尴尬,直接上手,拉着裤子边沿。
“操,流氓啊!”陈述一把按住,“我自己来。”
肿了还泛红。
陈述被盯得不太自然,想碰又不敢碰,“好了吗?”
陆知年抬头,他立马禁声。
陌生的触感让陈述下意识想逃,陆知年手上用力,冰块握得紧紧的,“先别动。”
陈述从门牙里泄出点音。
“不是说没反应?”
陈述跳进黄河洗不清,干脆闭眼,“疼啊!”
“哦,那你忍忍。”
冰化成水沿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往下淌,陆知年换了一袋,“感觉怎么样?”
如果说以前还有感觉的话,那么现在只剩下麻木了。
“没感觉。”
陆知年翻出手机,盘腿坐地上,“不可能吧,按照教程敷的啊!”
“靠,庸医,还骗了我十五块。”
陈述觉得再敷下去,就真得去医院了,“陆哥,要不先让它透透气?”
“行。”陆知年撤开冰块,“网上说还得热敷。”
陈述撇着嘴,“算了,我不想冰火两重天。”
陆知年把手机揣进兜里,“试试呗,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我免费帮你。”
陈述开始摆烂,“怎么帮?”
“很简单。”陆知年眨着眼,“让它热起来。”
陈述后怕,“靠谱吗?不会又是骗钱的吧。”
陆知年拍着胸口,“绝对靠谱。”
至少网页上的白大褂看起来挺专业的,症状,受伤部位,事后治疗也一一对应。
试试呗,搜都搜了。
按照新的方法,外力和内力共同作用下,热起来了也支棱起来了。
陈述看着迎来新生的小兄弟,老泪纵横,“终于不用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