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渔斜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林诏投降一般举起手,说:“得了得了,别护着你这个小情人了,说吧,大忙人,约我干什么?”
“也没什么。”谢见渔拉着陈颂柏找了个沙发坐下,“只不过看你春风得意马蹄疾,林少已经变成林总了,掌握了家里面大多数企业。”
林诏知道谢见渔来者不善,懒得和他虚与委蛇,直截了当说:“直接点,别打趣我,你也知道这生意不干净。”
谢见渔反复摸着陈颂柏的手,等林诏说完后,才慢慢放下,“裴穗之是你找来的?”
“裴穗之?”林诏眼睛眯了眯,像是在回忆这个人是谁,“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弟弟来的,看来我弟弟是逃不脱嫁给陆家那个老男人了。”
看谢见渔没搭理自己这句话,他便接着往下说:“她不是高中就在追你吗?这么多年了?还没追上?”
谢见渔只是点了点头,就瞥到了紧靠着自己的那个人手握紧成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他突然很高兴,转而对林诏说:“她从国外回来了。”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林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然后嘲笑谢见渔:“从小到大,你是招人喜欢,但每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特别是这个裴穗之。”
“陈颂柏,你知道吗?”林诏突然把话头扯到陈颂柏身上,“这个裴穗之跟你妹妹是初中同学,可惜你妹妹没上高中,不然她应该可以靠成绩继续当裴穗之同学的。”
他早就知道陈颂柏是谁,也知道陈颂鸢的存在。
今天晚上,林诏将这一切直白地讲出来,故作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只会让陈颂柏作呕。
一个罪大恶极的“杀人凶人”,将杀害受害者的感受和结果血淋淋地摆放在受害者家属面前,装作询问家属的感受,实则在在反复回味自己的作案过程,享受自己曾经作案时的快感与成就。
受害者家属手足无措地坐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只能苍白地扯出一个笑容,无能为力地垂下头,咬住嘴唇不敢言语。
谢见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不要乱动我的人。”
林诏收回一直盯着陈颂柏的视线,他双手一摊,“我只是开个玩笑,陈先生为什么这么紧张害怕?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野兽?”
“林诏。”谢见渔再次出声禁止,林诏这才认真回答谢见渔的话,“她回来无非为了两件事,一是找你这个曾经的追求对象,二是裴家老爷子不行了,她回来竞争遗产。”
“你也知道,裴家专门搞医疗器械,裴穗之又是学医的,要是她能成为裴家真正说话的那个人,她的前途可以说是一片光亮啊!”
林诏话音刚落,谢见渔便站起身来作出要离开的架势,“我明白了,多谢。”
“这就走了?不和你的小情人在我这儿玩会儿。”林诏靠近谢见渔小声地说:“楼上有道具,有房间,在这儿住一晚又没什么。”
谢见渔棱了他一眼,“别拖李氏集团下水。”
“开个玩笑嘛。”
谢见渔让陈颂柏站起来跟自己一起走,等他完完全全用自己的身体隔开了陈颂柏和林诏,他便转过身神情严肃对林诏说:“别人觉得好笑的才是真正的玩笑,你这是无理取闹。”
林诏被怼了一下,吃了亏,一时没说话,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等到两人完全离开,身边手下凑了上来,“老板,我们查到陈颂鸢在哪儿了,只不过看着她的保镖比较多,要把她带出来可能会很麻烦。”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陈颂鸢带到我的身边。”林诏收起了刚刚对谢见渔他们嬉皮笑脸模样,转而挂上一副阴翳。
陈颂鸢,好久不见。
……
“你是故意的。”
一上车,陈颂柏就不搭理谢见渔,等到谢见渔开了很久的车,对他说:“我有点困了,不想出车祸就跟我说说话。”
他这才憋了半天憋出来这句话。
本以为谢见渔会否认,却没想到,他直接承认了,“我就是故意的。”
陈颂柏有些无力,“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也要跟他们一起欺负我?”
“如果我今天不拉着你来看看林诏的态度,你就会一直想方设法地报仇雪恨,你不会想着在现在用我的资源、我的人脉来提升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