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如故:“兄弟,他貌似有点难受。”说罢,初择缨指了指裴猎云怀里的时轻游。
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下晃动着,似乎十分赞同初择缨的话,裴猎云脸颊微红,摸了摸怀中人的脑袋,沉声对香如故开口:“你算老几?管我的事。”趁着裴猎云说话的间隙,时轻游又拱了几下,可算是重获光明了。
他嘴角那道血迹还未干涸,啪嗒滴落到胸前染红一片衣襟上,正欲伸手去擦,裴猎云低头吻了上来……就吻在嘴角,抿去面上那道未净的血痕。
“你……”“你!”
时轻游和初择缨同时出声。
裴猎云慌忙起身:“抱歉,我……你太好看了我一时没忍住!”
时轻游大惊失色:“你!你再这样我还不如去…”
初择缨满面愁容:“没出息!”
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裴猎云再一次说出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轻游,反正你也离不开我了,我们要不试试吧,我会对你好的。”
时轻游拢了拢被揉乱的衣物,有些不解得看着裴猎云,狂风吹起,乱了少年的心绪,青丝飞舞却不及情愫难理,他与裴猎云对视,面无表情:“……现在?这种事,再说吧。”
这下换裴猎云傻眼了,但自己莽撞在先,轻游也不愿给他台阶下,自己正尴尬得无地自容,手却已经抓住了时轻游的手腕,后者甩了几下,裴猎云知趣得去抓他的衣角。
时轻游说罢抬脚就走,裴猎云赶忙跟上。初择缨跟在他们后面若有所思,他看着二人忽远忽近的背影心觉落寞起来。
“抱歉,是我莽撞了,我以后不会这样说了。但我真的不能放任你不管,至少你不能在我眼前出事。”裴猎云说。
初择缨再看不下去,搓了搓身上起的鸡皮疙瘩怒气冲冲地走到两人面前领路,崎岖不平的路他像是走了多次一般毫无压力,头也不回得说:“那以后就别说让他难受的话!谁都不愿受人摆布或寄人篱下,眼下……先办正事。”
就这么一前两后走了一段,有人憋不住了。
时轻游重重地叹了口气,小声对裴猎云说:“我不是个重情义的人,我怕人骗我,但更怕别人对我重情义。”他抬头看裴猎云:“不过答应你的事我还会做到,在那之前我希望我们至少别感情用事,还是你愿意看到……”
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我也可以假装很喜欢你,可那样我们都不会舒服。”
裴猎云抿抿唇:“我明白了,可若我日后依旧心悦你,还能再问你一次吗?”
时轻游笑了,拉起裴猎云的手挽在怀里:我何时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才会让你知道。”
“那轻游现在觉得我怎么样?”
“至少不讨厌,比较喜欢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