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在合欢宗门外的苏绵绵见这群魔女让男人“非礼”云青青,终于按捺不住,不管不顾飞身入墙。
她打定主意,被魔道中人拿住了大不了一起死!
“锵!”
锋刃出鞘。
合欢宗几个修为高深的大弟子在场,自然不怕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少侠。如此年纪,要不是天赋异禀,武功必定有限。世界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天才?
然而,苏绵绵却是不知,近些时日正道对魔道多有防备打探,魔教早早传了消息过来,合欢宗附近有正道的探子,是以不等大弟子们反应,合欢宗正厅大门轰然中开,宗主萧潇雨飞身而出,手提散发七色光芒的宝剑,直接迎面劈了过去!
“萧宗主!”
行走江湖多年,温景恪与萧潇雨自然相识,他一眼就看出了事情真相,急忙出声制止。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只得掠起轻功,切玉出鞘,直直与陆离撞在一处,替苏绵绵卸去大半力道。
刚对上招,萧潇雨就意识到不对,来人孤身一人,没有支援,内力也实在不算高深,但思及此处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剩余的气劲也够初出茅庐的姑娘受的,苏绵绵说不出话来,断线风筝似的飞了出去,落地已在数丈之外,生生吐了三大口鲜血。
“啊!门主,是个姑娘!”
“这么多血,怎么办啊?”
……
“绵绵!”
一群姑娘赶忙围了上去,扶着苏绵绵软顿下去的身体。
不用解释,萧潇雨也知道出了差错,臭名昭著的魔道妖女突然有了良心似的,她第一时间没顾上此人身份,三两步上前先封住吐血的姑娘的心脉,再搭住她的手腕。
少顷,萧潇雨秀眉皱起,欲言又止。
云青青也不怕她了,仓皇抓着萧潇雨的手,连声问道:“宗主,绵绵怎么样了?”
萧潇雨下颌紧绷,面色沉重,低头看着年轻的姑娘,放轻了声音:“我那一剑大半力道都让温先生卸去了,虽然吐出的血多看着骇人,但修养几天就不碍事了。但是,姑娘,你知道自己身体里有几种毒吗?”
瘫软在地上的姑娘还很年轻,脸上的婴儿肥仍未褪去,尚未被岁月雕刻出棱角,身体却成了各种剧毒的培养皿,经脉和内脏几乎要被腐蚀尽了。
合欢宗地处偏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撑到这里的。
“放松,不要抵抗。”萧潇雨小心往她身体里输送内力,助她调整内息:“沧澜道都是魔教和正道的人,而绕路抵达合欢宗,那边多毒瘴,还有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毒门派,你本不该到达这里。关于你身上的毒,我无计可施,只能先封住你的心脉,延缓其发作,再谋其他。”
萧潇雨很快收手,表情一时间错综复杂,这姑娘不远万里冲到魔道大本营的目的不难猜,她不经意扫了云青青一眼,才招呼人把苏绵绵扶进屋里休养。
眼前事了,萧潇雨才有空搭理温景恪二人,好在二人也不是在乎虚礼的人。
“温先生、宁先生,二位不是成了同盟会座上宾吗,怎么有空来小女子这里了?”
五光十色的佩剑陆离兀自散发让人头晕目眩的光芒,被萧潇雨扔给霏雨,她揉了揉手腕,好像才挥出一剑就累坏她似的。
当年温景恪遇到了个受伤女子,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除魔卫道”,而是不带邪念地将她平安送回合欢宗,萧潇雨记住了这份人情,温景恪也成为这么多年,唯一从合欢宗“竖着进去竖着出来”的男人。
略寒暄几句,温景恪如实答道:“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温某有要事请教萧宗主。”
不等他细说,萧潇雨已经摇头拒绝,自谦道:“通天教主时期,魔道众教派莫敢不从,可是后来魔教溃散,我合欢宗已经脱离魔教,往后也不便插手同盟会与魔教之事。小女子不是不愿帮忙,实在山高路远,消息闭塞,合欢宗只求自保,对温先生所求有心无力。”
“温某只问几句话,定然竭力不让萧宗主为难。”温景恪对她深深一揖。
“合欢宗不理江湖事务多年,实属无力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