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流放御厨毫不知情的叶无忧正在梦里和萧郎相会。
萧郎黑着脸,一脸警惕地看着又闯进梦中的叶无忧。
已经好几次了,自从和采花贼在花楼春风一度后,萧允安做了好几回采花贼夺舍叶无忧的春梦。
每次他身上作乱的叶将军行至兴头,叶无忧身上就会莫名其妙涌出寒梅信香,然后变成采花贼。
人的适应性是可怕的,萧允安竟逐渐习惯了春梦里出现采花贼,他现在已经可以预判叶无忧被夺舍的时机,然后把采花贼推开,避免自己一大早换亵裤的尴尬。
和萧允安对视良久,叶无忧感慨,这回的萧允安简直太对味了!陛下怎么能这么陛下!
叶无忧地欣喜开始东张西望,满帐的黄纱和龙纹,都预示着他正躺在龙床上,而陛下,也在龙榻上。
草原,御书房,东宫院内的桃花树下都梦过一轮后,他竟然梦到龙榻上来了。
叶无忧啊叶无忧,你可真是……太会梦了。
“陛下,您今夜召臣侍寝。”天时地利人和,叶无忧开演。
萧允安身上只有一件薄纱里衣,叶无忧身上亦是,他身上穿着比萧允安的黄纱还薄透的妃嫔侍寝的服饰,叶无忧低头瞧了瞧,腰臀上的纱最透,若隐若现,不会一览无遗,但带来的视觉效果,简直……叶无忧悄悄咽了口唾沫。
他的陛下竟然喜欢这一口,可惜了他不是什么正经坤者,哪怕身着薄纱,也没有柔若无骨的细腰,长期骑在马背上的他只有一双精瘦有力的双腿。
可以紧紧地,夹在陛下的……
叶无忧捏着龙脸的手跃跃欲试往下——还没摸到腰,梦里的萧允安直接拽住了叶无忧手腕。
“……你怎么还会反抗?!”叶无忧震惊。
都做梦了!他的陛下怎么还是那么古板,矜持,拘谨,还会拍开他的咸猪爪!一点也不好玩,他还不如再做回采花贼,直接把陛下按倒在床上。
梦里就是方便,想什么有什么,叶无忧念头刚起,手里就多了条蒙眼的绸布。
艳红,和萧允安常年不见阳光的冷白肤色绝配。
叶无忧可耻地激动了一下。
但这是做梦,不用蒙住萧允安的眼他也可以尽情放肆,陛下远在皇城,还能跑到他梦里窥探不成?
叶无忧丢掉红绸布凑到萧允安跟前,呼吸几乎要喷到萧允安鼻尖,萧允安呼吸一滞,惊愕到瞪大双眼。
叶无忧却只是用两只手一并用力捧住萧允安的脸,含情脉脉:“陛下您有给臣寄贴身衣物吗?”
萧允安:“……”
萧允安也感觉这回梦见的叶卿,有点活泼过头,其实脑子大可不必把叶勉梦得如此生动,反正最终都会变成被采花贼夺舍的春梦。
送去给陛下的军报还没收到回信,驿站如果快马加鞭地送,一封信而已,就算加上几件衣服的包裹,按理来说也用不了一个月。他从萧允安身上扯开的碎布条还在被他像宝贝一样供着,没有乾君信香抚慰的身体,夜夜泛起潮汛,沦落到靠春梦缓解……
“陛下,臣想死您了。”叶无忧一撇嘴,大力地掰过萧允安握着自己手腕的手,面对面拢住陛下的腰,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萧允安怀里。
萧允安面无表情:“这个月第六回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朕?”
话刚出口,萧允安心底懊恼地一拍脑门,他犯什么混,竟然试图和梦中欲/望投射的虚影谈判。
“我不放。”叶无忧慢腾腾吐出三个字,冷酷地拒绝。
坤者本能地依赖标记自己的乾君,刚完成标记就被迫分开一个多月,萧允安烙下的临时标记,让他对萧允安信香的渴求已经到了近乎痴狂的地步,别说是在梦里,就算萧允安真的站在他面前,叶无忧也敢扑上去亲一口。
于是叶无忧把半边身子都压在萧允安身上,在陛下嘴角飞快地啄了一下。
萧允安好像又闻见了叶无忧身上飘出的寒梅信香,他沉着脸低下头,想推开身上又即将被夺舍的……但今天哪怕有寒梅信香,叶无忧还是叶无忧,多了些无赖。
萧允安恍惚,采花贼终于把他折磨疯了吗?他竟在梦里借采花贼信香明目张胆地意淫自己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