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理:“做生意本来就有赚有赔,总比全折进去好啊,这回就当咱们交个朋友!以后您在出口这方面有更好的销路,记得带带我们南方钢材,不愁赚不回来。”
管盈见火候到了,握紧徐经理的手:“徐老板真是个敞亮人,不光眼界长远,格局也大气!您不看我小,愿意交我这个小朋友,那我说什么也得把这事办得尽善尽美啊!这么着,我有个律师朋友特别擅长这方面的官司,不如一起聊聊?”
……
当天,在律所。
徐经理、管盈与Sabur三方就资金流转和货物归属的纠纷,经知名律师萧唯言及其团队的居中调解,挨到深夜,终于有了定论:
[因Sabur公司的实有资金余额只有一千余万,不足以同时结算两家钢材厂商的货款,而货物均已运送落地,经三方协商,西城钢材念及与Sabur公司的合作情谊,同意主动放弃追究Sabur公司的违约金,同时接受Sabur公司以货物与资金两种方式在七日内向西城钢材合并结清货款,其中二百万为资金,八百万为钢材货物。徐经理的南方钢材因运输折损,同意实际货款折扣为八百万,货款由Sabur公司于七日内支付,全部货物则需在七日内完成三方所属权流转,如数交付西城钢材。]
待三方签完协议,徐经理仍有些不放心,拉住萧唯言:“萧律师,万一Sabur在这七天里又跑了呢?”
萧唯言不晓得他为何比管盈还上心,但还是本着职业操守耐心解释道:“我是海外经济案的专业律师,请您相信我有办法申请这里的司法制衡,令他近期内不得转移公司财产,而且Sabur也会权衡利弊,他也不想闹得不可开交,您放心好了。”
徐经理离开时,与管盈握手:“今天多亏管经理及时赶到!不瞒您说,Sabur仗着我们货物有运输撞损,在此地又没有其他主顾关系,只要他找茬不接货,我们耐不住港口上停靠的成本,就只能妥协,他算准了这点,竟然坐地对半砍价,我差点要被他气昏过去。能保住这八百万,我已经烧高香了!多谢,多谢了啊。”
这一天,对于徐经理来说,也是如行针尖之上,一不小心就是头破血流,直到这一刻,他才吐露这些心迹。
管盈笑了笑:“徐老板真客气了,您怎么可能任他那么欺负,您肯定还有别的办法对付他,不过要费心费劲费力罢了,说不定最后也赔不了多少。反倒今天因为我横插一脚,您批货实实在在地赔了两百万,您就不怪我?”
徐经理听她这样不失恭维,乐得发笑:“哈哈哈,管经理小小年纪,说话办事怎么这样老成,连我这种老油子也甘拜下风啊。大家都是生意人,这笔帐我还算得明白,管经理您敢开口要我这批货,就说明您在这里不愁主顾,您卖出的价还准保会比我卖得高!与其我费时间在这里求爷爷告奶奶,不少花钱还要惹一肚子气,倒不如速战速决,能借用到您在这里的资源和人脉,我也不算亏!还是那句话,就当咱们交了个朋友!”
徐经理爽快果决地离开了律所。
自觉为女朋友解决了个大麻烦,萧唯言终于敢邀功似地找补起白天的事:“管管,你欺负我,我很难过。明天,可不可以好好弥补我?我想…”
管盈累了一天,乏了,但想到接下来几天,还要靠眼前这位优秀专业的律师男朋友代她处理许多事,即刻给他送上了一个热吻,十足缠绵而浓烈,就这样堵了萧唯言能说会道的一张嘴:“亲爱的,我也想好好弥补你,可家里的事,我不能不管,我得搭明天一早的飞机回国。”
萧唯言正被她的热吻激发出来一股热情,听到这话瞬间萎靡了下去:“什么,你要回国,那这里的事怎么办?”
管盈浓情蜜意地弯着一双媚眼,撒娇一般:“有你在啊,我最相信你了。”
萧唯言对于处理后面七天的事当然很擅长,但他还是觉得自己被敷衍了,不情不愿:“我?我只是个律师。”
管盈在他身前却越发娇媚,伸手轻轻地抵住了他的嘴唇:“谁说你只是个律师?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要你代表我,只有你能代表我~”
如同盖章加印,她一遍遍给萧唯言强调着他所在乎的名分。
萧唯言受嘉赏一般兴奋地掐住她的腰身,抱着她从办公室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挺起,眼神里充满了占有欲:“管管,我问过佳薇了,我已经知道了她说的“居庸关”是什么意思,相信我,我和Daniel不一样,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我不在乎。”
管盈肉眼可见地慌了一下。
萧唯言继续开门见山:“你不需要回去解决,我愿意。”
他愿意什么?愿意做个没名分的男人?做她管盈的地下情人?不求钱,不求名,不求利?他可是个精明的律师!
看着他灼灼有神又深邃多情的一双眼睛,管盈差点就陷溺进去了。
她吻他,她只给他吻。
就在萧唯言以为终于可以俘获她的瞬间,她突然抽身站起,从容地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她咯咯地回望着笑他:“咯咯~你这么好,我更要快点回去解决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你?放心,我把佳薇留下来,有什么事,你跟她多多商量,我很快就回来,咯咯~”
她在学佳薇?她知道他喜欢这样的娇笑,所以才这样笑给他看?是为犒劳他,还是提醒他?...
萧唯言失了算,他今天,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