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钱苒发在好友群里的照片中见识到了她庞大的好友数量。
又被再三强调,她们中间不乏高级手速的抢票好手,硬生生给温想云和赵暮晓逼起几分紧张心理。
还好,温想云和赵暮晓不负所托,成功抢占了第二第三的宝座,第一名不出所料的是她自己。
这才有闲心欣赏钱苒拍的美图,再次刷新,突然,温想云在一众九宫格各种晒的队伍里看到了一个突兀的图片,在一片漆黑的背景中,一张放大的狗头,伸着舌头,直直的看着镜头,让温想云感觉自己像是一根香喷喷的肉骨头,马上就要成为锤子的盘中餐。
说起来这是温想云第一次看到梁遣年的朋友圈,自从加好友后自己就忘了这个人,好奇心驱使下,点在然后点进去,锤子的图片下横着一条线,近三天可见。
…
没有共同好友,没法见证梁少爷朋友圈的盛景。
看都看到了,温想云还是留下一句祝福,毕竟是救命恩人。
“元旦快乐啊,这位同学,”备注为梁的折叠聊天框突然跳出来,温想云竟然有种偷窥被抓包的错觉。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温想云加了几个字,然后,点击发送。
温想云:[元旦快乐[/玫瑰] [/玫瑰]]
收到消息的时候梁遣年刚进家门,沈叔,沈婶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遣年回来了。”
“呦,大少爷还屈尊去遛狗了,”只听欠揍的语气就知道是谁。
“去,”梁遣年给锤子擦完脚,指着一个方向发出号令,“咬他,”得到指令的锤子立马扑上站在二楼楼梯上的人。
躲避不急,锤子压在身上差点被砸个半死不活,发出最本真的怒号,揪着锤子的耳朵,“你个叛徒,看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沈蓦阑!不许欺负锤子,”正巧撞见虐待锤子的人,沈奶奶严肃批斗,锤子委屈巴巴朝着沈奶奶呜咽两声,看得人心疼。
“今晚螃蟹没你的份了!”
梁遣年见机行事,已经接过沈奶奶的盘子放到桌子上。
“我…”沈蓦阑气急无语。
看着这幅温馨的场景,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小孩子动什么手,去沙发上坐着,今晚看我和你沈爷爷大显身手,”梁遣年被强力按在沙发上,手里塞了遥控器,又被塞了一手的橘子。
路过翘着腿啃苹果的沈蓦阑,顺手在后背落了一巴掌,头也不回进了厨房。
被赦免了家务行列的梁遣年,吃着橘子,看电视,揽着锤子,安稳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试图逃出来的沈叔还来不及走出厨房半步被推了回去。
沈蓦阑拖着他那条挂着石膏的右手挪了挪屁股,恶狠狠瞪了自己和锤子一眼。
誓不同这样表里不一的人和狗为伍,不对,两个都是狗!
要说梁遣年的德行,沈蓦阑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就是个混球、装模作样的伪君子!
当年上初中的梁遣年被送到松城来和他爷爷住,出众的样貌、面对老师挑不出错的礼节、还有老师和家长最看重的成绩,年小他三岁却跳级成了他的同年级、同班同学,还是同桌。
沈蓦阑就是个混小子,除了成绩看得过去之外没一样是让旁人省心,没少因为打架、聚众打游戏被多少次点名批评,而他的新晋同桌却是个喜欢读书的乖乖仔,优秀学生的代表,还比自己要要小,所以怎么看都瞧不起他。
但是他的妈妈和梁遣年的妈妈是好友,虽然没什么重叠的生活轨迹,却凭借着网络一线牵的缘分,成功面基,异地的友情硬生生维持的七八年,并保持着愈演愈烈的架势。
所以他不仅要被老师、父母拜托照顾新来的同学,熟悉新生活,更要被迫攀比,向好学生学习,梁遣年明明就是个弟弟,沈蓦阑阳奉阴违强烈拒绝。
如果不是网吧门口那一架,周末和好友出去打游戏的沈蓦阑被人堵住,被梁遣年暴力搭救,还真就认为他是个天上难找地上难寻的好学生。
他见识了梁遣年逃课上网吧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被老师大肆表扬;见识了梁遣年打架不要命,一拳一脚的血腥暴力;见识了梁遣年背地里干了那么多坏事,却依旧是所有人面前的好学生,让他自叹弗如。
明明没有暴力基因,家庭美满,成长顺遂,这个人还是干着被默认为因为缺陷的人生才做的坏事。
梁遣年也没要求沈蓦阑一定保密,但沈蓦阑自诩绝对不干兄弟的坏事,不做打小报告的小人。
是的,沈蓦阑默默把梁遣年划分到了自己的领地。
所以沈蓦阑的混是公认的,梁遣年的混是沈蓦阑封的!
十分钟,温同学没再发消息,梁遣年意识到最近几个小时应该不回收到温同学的消息了,于是放下手机,和沈蓦阑排排坐起电视。电视上几个俊男靓女甜蜜对唱,沈蓦阑一只手拿着手机回消息,放在一侧的手机屏隔几秒就亮起来一下。
梁遣年突然想起什么,问起沈蓦阑,“附中的案子结了?”
作为一名刑警,沈蓦阑回家就像踩点,神出鬼没的没有定点,要不是最近没什么案子,再加上沈蓦阑有负伤在身,元旦这天估计连他的影子都见不到。
沈蓦阑斜一眼,沉默几秒说道,“没什么线索,登记失踪,分区在找。”
高三学生,失踪,大部分人第一反应可能都是压力过大、离家出走。
但是凌意纵父母却报警说他女儿一定是被绑架了,她成绩不错,人缘好,还说要给她妈妈过生日,所以不可能是离家出走。
他们第一时间出了警,按照她父母所说的问了学校里几个学生,调查了所有可能的场所,还是没有任何线索。案子就此停摆了,距离失踪已经3个多月了,人还没找到,家里只能办理了休学,分区的支队还在继续寻找。
“你还关心这个”,梁遣年读法,这次来到松城跟着他舅舅钱渊,这么个刑事律师底下做事。据说他不顾所有人的一员一头栽进法学院的大坑,但沈蓦阑也没见他对从事律师这份职业有什么热情,该做的会做,多余的一点都不沾染,现在却出奇的问起来一件和工作毫不相干的事情。
无视沈蓦阑的打量,“吃饭,”把攥在手里的橘子朝沈蓦阑抛过,然后扬长而去,先一步走到餐桌上,接过沈姨和沈叔一盘盘端出来的菜。
这边沈蓦阑才在即将接受撞击的前一刻把橘子接了下来。
下一秒,“沈蓦阑,你也不知道多跟遣年多学学。”
得了,又来了。
元旦节庆氛围的余韵消散无痕,除了街道商铺没来得及更换的促销折扣单的小尾巴,一切和任何日常别无二致,已近深夜街上的人也只多不少。
“赵暮晓,你找死是不是。”
“陈梧,放手。”
“**,周日安,你还护着她,再敢拦着老子,连你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