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辛掰着手指一边想一边说,“你可以要求我及时回复你的消息,可以要求同居,甚至也可以提一些关于生理需求方面的,比如频率之类……虽然我们现在在谈钱,但从本质上来说这毕竟是一段恋爱,感情是双方的付出,你可以给我这么多,那相应的,我也该满足你才行。”
宁一安静地听他说着,眼中的情绪不断翻涌。腥甜的味道又开始在唇齿间蔓延,他用力咬着牙,手指不自觉地颤动着。
他爱死稼辛这副予取予求的样子了。
尤其现在的青年还穿着他的睡衣,坐在他的床上。不合身的宽大领口将漂亮肩颈上印满的吻痕全然展露在外,说话的时候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简直就是一块涂满草莓酱的奶油蛋糕,看着就知道有多香甜,勾人得要命。
偏偏稼辛本人还一无所知,表情认真得像在商业会议上谈正事,压根没意识到逐渐变得不对劲的气氛,毫无防备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
“宝宝。”宁一痴迷地看着他,呢喃道。
稼辛神游的时候一向嘴快过脑子,他都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就给出了回应,“嗯,你说?”
“我们再做一次吧。”
话音刚落,稼辛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抓着手腕举过头顶,压在了柔软的带着洗涤剂清香的床单上。
宁一倾身吻上,沉迷地追逐舔舐着青年温软的唇舌。
内部的柔软与外表的清隽冷淡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湿热的感觉刺激着男人的神经,让他急切地想要夺走氧气,打破这层疏离的表象,用窒息让对方漂亮的眼眶沾染红意。
……如果能出现水光就更好了。
“不,不来了,我疼,”感受到被侵入的威胁,稼辛后知后觉地抗拒起来,左右躲闪着拒绝道,“我还要回去工作。”
“可那里不安全,宝宝,温家花了多少钱请你去,我出双倍。”
青年无语片刻,在不间断的啄吻中忍不住小声叫道,“你这里就安全了吗?”
“安全的,”宁一的手已经伸进了他的衣衫底下,面上却还在一本正经地说,“他们给你下药,我不一样,我给你上药。”
“宝宝,一会结束了我们就去浴室涂药膏,一定帮你里外都涂到。”
稼辛无力反驳,也没空反驳。他的唇在热烈的亲吻中逐渐麻木,无法合拢。晶莹的涎水自口角溢出,沾湿了男人的指尖,滋润了干涩处。酸痛的腰也被对方温柔且强势地搂着,已经互相熟悉了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水火交融,顷刻间便升起了令人目眩的快感。
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开始弥漫的时候,他挣扎着动了动已经快失去知觉的舌头,感到一阵庆幸。
居然还活着。
太好了!
但也没有非常好。
宁一说给他上药就真要上,也不知道这人什么时候准备的药膏,看起来很精致的一小盒,透白色,闻起来有种不太妙的凉意。
“你出去,我自己来。”稼辛不动声色地悄悄去抢盒子。
但男人手太快了,他还没够着,对方就已经领先一步,把他抱到了洗手台上。
“救我!”稼辛对着自己的系统大声呼唤。
但被关禁闭的1120什么都听不到,此刻它正对着马赛克心满意足地数着狗血值余额,美滋滋地做着和宿主一起变成大富翁的白日梦。
……
1120被放出来的时候,宁一已经给稼辛穿好了衣服,正抱着他在桌边喂他吃饭。
小系统看着他的宿主,感觉他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一样,疲惫、麻木、有气无力。
也是,但凡稼辛还剩一点反抗的力气,他都不会愿意让别人像抱小孩一样把他抱在膝上喂饭的。
这太奇怪了。
1120小心翼翼地问,“宿主,你,你需要花3个点迅速恢复一下身体状态吗?”
“要,我要,”稼辛沧桑地说,“我差点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承认,他忙于工作,性格也宅,不爱运动,平时确实缺乏锻炼,折腾这么久会脱力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他想不通,宁一看起来这么虚弱的人,居然能把他弄成这样。
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坐轮椅的是对方,不是他,好吗?
这不对吧!
“有的时候,人设不一定代表全部嘛,”1120宽慰道,“你要想,在原本的剧情里他就有可能是你的情夫唉,你会找一个真的弱到不行的男人当情夫吗?”
“那肯定不会。”稼辛坦诚地说。
找个虚的带回去干嘛,当花瓶摆着光看吗?
扣掉了狗血值,稼辛感觉自己的力气迅速回来了。他从宁一的怀里挣扎出来,自己吃完了这顿迟到很久的午饭。
“我还是得回去一趟。”他说。
宁一不赞同地看着他,但又尊重他的选择,在无声的对峙中率先败下阵来,“我陪你去。”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稼辛迟疑了一会,道,“那你在门口等我,别进来。”
“为什么?”宁一逼近他,“难道温家的别墅里有宝宝其他的情人?”
“没有,别胡说。”稼辛快速地眨了眨眼,藏住了自己那点小小的心虚。
不对,他想,我为什么要心虚?
曲渡停只是把他当白月光追求,确实不是情夫啊,他没骗人。
“哦。”宁一盯着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