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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方随在纷飞的机械蝶群中翻滚躲避,战术手电的光束扫过墙面,那些摩斯密码组成的竟是"逆时针三圈"。他咬牙撞向标注着"回忆"的通道铁门,在蝶翼刮擦金属的刺耳声响中,将密码锁逆时针旋转三圈。随着齿轮咬合的咔嗒声,墙面突然翻转,露出一条布满荧光脚印的密道。
密室里,黎楠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靠疼痛保持清醒。神秘人操控的机械蝶正在他脖颈处盘旋,电子项圈的倒计时显示还剩七分钟。投影画面里,于方随的身影在密道中时隐时现,每走一步,地面就会浮现出两人过往的片段:初次破案时的击掌、深夜加班分享的泡面、还有在儿童之家教孩子种花的温馨场景。
"看到了吗?"神秘人的声音带着扭曲的愉悦,"这些美好的记忆,都能变成最锋利的刀。"他按下遥控器,密道两侧的墙壁突然喷出蓝色雾气,于方随眼前的场景瞬间扭曲——他竟回到了糖厂爆炸的那夜,黎楠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别信!"黎楠沙哑的吼声穿透迷雾。于方随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驱散了幻觉。他举起枪击碎头顶的通风管道,在机械蝶追来时翻身钻了进去。管道尽头连接着一个摆满老式留声机的房间,每个唱片机上都插着一张黑胶唱片,标签上印着不同人的名字。
"这些都是凤凰计划的实验品。"黎楠的声音从某台留声机中传出,带着电流杂音,"周明远只是其中之一,他们想把整个城市变成记忆剧场..."话未说完,电流声突然变得尖锐,黎楠的咳嗽声夹杂着痛苦的喘息。
于方随疯狂翻找房间,终于在墙角发现一个老式保险箱。密码盘上刻着俄文,正是黎楠父亲笔记里的常用语。当他输入"真相不灭"后,保险箱弹开,里面躺着一个银色遥控器和一卷胶卷。胶卷展开,竟是神秘人的真实身份——儿童之家的园丁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