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框突然跳出的文字让沈云栖呼吸一滞："哎呀，你为啥不能喜欢女生？很难想象和你谈恋爱能有多幸福？"她盯着这句话，喉咙发紧。窗外的霓虹在玻璃幕墙上折射出斑斓光影，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她泛红的耳尖。手指悬在键盘上方颤抖，删了又写，写了又删，五分钟后，终于按下发送键："我的初恋就是女生，其实我是同性恋！"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像声闷雷。沈云栖死死盯着屏幕，办公室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敲在心上。直到王楚凡回复的三个问号炸开，她才惊觉自己攥着手机的手早已出汗。

"那我能问，为什么最后没有走在一起吗？"新消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沈云栖咽下喉头的酸涩，看着窗外的车流蜿蜒如河，打下那段尘封五年的往事："她结婚啦，我不能给她正常的婚姻，双方的家庭都很难接受，尤其她真的想有一个家庭，最后她劈腿了。而我被断崖式分手，缓了五年才好。"

对话框再次陷入沉默，沈云栖望着自己打下的文字，眼眶发烫。直到王楚凡的消息弹出："不好意思，提到你的伤心事，那现在呢还想谈女生吗？这世界上也并不是所有的女生都不会渣，也许有的女生渣起来比男人还厉害。希望你可以忘掉过去，好好生活。"

沈云栖深吸一口气，在渐渐空荡的办公室里轻声说："谢谢你。"指尖在屏幕上滑动，打下最后一行字："我走出来了，只是害怕再走入一场感情，确实怕了。"发送完毕，她关掉手机屏幕，起身时碰倒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白色瓷砖上漫开，像极了五年前那个同样潮湿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