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诩倒吸了一口气,丢开手机,强逼自己躺下闭上眼睛,不再想刚才的“错觉”。
或许疼痛真的对神经有麻醉作用,时诩意外地很快地进入梦乡,完全没有平日的胡思乱想的复杂过程。
时诩很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在梦中,可还是有些胸闷。
是那个香炉一样的东西,准确的说就是香炉。
他现在想起来他在那里见过了,“重生”前他到已经是向晚独居的这间公寓的这个房间。
时诩记得当时他还好奇着香炉的作用和主人。
突然一道光直射而来,他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
再放下时看见了他刚才想到的人儿。
这个视角有些奇妙,正好是站在身后贴近那人的视角。
向晚在写着什么,笔时而停顿,时而又挪动。
时诩刚好奇心一犯,没想到视角马上就变了,那纸上的文字清晰地闯入他的眼里。
她在写日记,更多倾向于自我对话。
今天又是雨天呢。我感觉有些别扭,果然还是不喜欢和莫沉待在一个空间内。
明明过去那么喜欢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感情。
那么对他呢他总是那么令我意想不到,不管是没有深入了解的“未来”的他,还是现在近在一处的他都无时无刻地影响着我的心情。
本以为是个洁癖深度患者级别的,却也能那么温柔地对那个孩子。
原来是傲娇的性子么果然他总是那个如四月烂漫春花般美好的少年。
他是最好的,值得很多人珍之、惜之。
温暖,明朗才是他的灵魂吧。
时诩看着她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脑袋却摇摇晃晃地几乎要贴着桌子睡过去了。
那日记里的话过于热烈纯粹,纵然说好厚脸皮到底的时诩也没法不觉得羞耻感爆棚。
然而时诩这一因羞耻不自觉的低头后再抬头却看见了那个令时诩最为不安而慌张的物什——那个香炉。
不安像滋生于阴暗的藤蔓一样缠绕在时诩的心间。
“啪”一声向晚的脑袋磕在了桌上。
那声音诡异地响亮,在寂静的环境里突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