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事情闹大了。
她赶紧满脸堆笑地迎过去,满嘴说:“哎哟,司城大少爷啊,这大晚上怎么劳动您几位爷了?二少爷他不在呀!二少爷改好啦,好久没来过了!”
“我不找他,”司城业成说,“你们这里混入了女贼,让所有姑娘穿好衣服,聚到大堂里来。”
女贼?花妈妈想,我们这里哪个不是顶呱呱的偷汉贼?还让姑娘穿衣服,真是笑话,生意还做不做了?
“大少爷您网开一面,”花妈妈赔笑道,“客人们正玩在兴头上呢,哪个不是金主?奴家都得罪不起呀。再说,我们这儿怎么会有女贼呢?只有温柔可人的妙女子。”
司城业成阴下了脸,道:“如果你今天还想做生意,就赶紧照做。”
花妈妈打了个寒噤,心想这司城大少爷和他那个冤家弟弟真是完全不一样。
她又看了看司城业成身后黑着脸的鲁刚和其他几个板着面孔的剑宗弟子,这才想起这几日司城宗主的二弟子遇害的事情,明白事关重大,今日是糊弄不过去了。
她赶紧着人传话,让姑娘们都聚进大堂,又在大堂中央辟出一张桌子,安排院里最红的舞妓在桌上起舞。姑娘们很快携着一位位客人聚进了大堂。
司城业成也不由得心生几分佩服,问:“这些全是你们院里的姑娘?”
“瞧您说的,”花妈妈答,“还能有别家院的姑娘不成?”
司城业成望望楼上一间间房,道:“随我楼上看看。”
花妈妈心知拗不过,只得随着司城业成和鲁刚几人上楼一间间搜查房间。
房间多数都已清空,偶尔几间房里还有客人和姑娘正柔情蜜意的,也被花妈妈一张笑脸一壶好酒安抚下来。
几人又来到一间房前,这房门却怎么也敲不开,花妈妈喊了好几嗓子,也不见里面有人应声。剑宗弟子们顿时警觉。
鲁刚抬起一脚就把房门踹开了。
“哎哟哎哟,”花妈妈心疼地直叫嚷,“公子轻脚,奴家这门不禁这样踹哟!”
几人跳进房门,就闻到房里一股浓烈的酒气,一男一女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男的袒胸露乳,女的朝里侧着,散着乌黑秀发,裸着香肩美背。
花妈妈看几个剑宗弟子眼睛都直了,心里很是不痛快。
这些名家门下也是一样的臭男人,她想,一个子儿也不花就想占我姑娘便宜。
“他们吃醉了,”花妈妈张开双臂挡在床前,“公子们都看到了,快出去罢。”
司城业成使个眼色,一个剑宗弟子将房间各个角落搜查了一遭。
“没有吧,”花妈妈说,“可以出去了吧。”
几人这才走出房门,花妈妈赶紧把门合上。
“等一下,”鲁刚忽然说,“那床上的是你院里的姑娘吗?”
“这还能有假?”花妈妈说。
“不看看脸你怎么知道?”
“我家的姑娘,我就算只瞅个脚趾头我也认得出来,干嘛非得看脸?”
“你去看一眼。”鲁刚坚持道。
花妈妈只得嘟嘟囔囔地重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