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除了不必要的误会,这是一层对敌人最好的保护色,隔绝他人,也隔绝了自己,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当年您没有做错,那种情况下只有顾全大局,如果是我,我也会做出你的选择,所以那时不会错,而今也不会错,不要有顾虑了,也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体早无碍。”
他今天的表现和平日相差太大,很可能引起人的怀疑,但有些事必须得去做,他的确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雎”这个人如同一把戾剑悬在头顶,只要一天不解决,那么他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安下心来,并且已经把徐槿昭给牵扯了进来,所以他更不能坐视不管!
“您还想当年的事重现吗?而且您知道的…如果没有我,白雎是不会轻易现身的。”
薛岳山处在高位几十年,什么东西看不明白?这小子是在威胁他呢!他也不是老古板,刚才也实在是无奈之言罢了。
他早已过了那个肆意妄为的年纪,好几十年的老狐狸,孰轻孰重还掂得清,听见消息一时昏了脑袋,气过了也就冷静下来了。
这小子今天这么执着……不对,不对他很快想到什么立马回过头,眼睛瞪着那个削瘦的男人,“等等…你是打算要做什么?”
别人不了解这小子,他还能不了解?
今天突然来找自己就够怪异的了,还说了这样一番话,怎么看都不像是单纯来说那件事。
“我可跟你说,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够解决的事,你不要逞强斗勇……”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不会,您放心,只要答应我的要求就行。”
“我放心…妈的,我放心个屁。”薛岳山总觉得是陷入了对方的套里,碰碎的茶杯哐啷砸在了郝松暝身后的白墙上,溅了一地。
“您不要激动。”
薛岳山室内来回踱着步子,胸膛起伏不定。
他觉得自己修身养性好几年不容易养好脾气,都在今日尽毁了,真是没变啊!被这小子一点血压蹭蹭往上,沉稳老练丢了个干净,像只暴躁如雷的纸老虎。
他拿手指着郝松暝脸说:“你不会!你倒是说说看,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啊…怎么来的!就这瘦得差只剩下一副皮包骨还无碍?”
“我就不明白了,你小子好好安稳日子不过,偏偏要去刀口舔血,我看迟早有一天你要被自己作死……”
郝松暝语气沉了沉,打断了对方,“老师!”
“怎么,我还说不得了?”
郝松暝切入主题,决定用事实证明:“当年我送出来的消息您收到了吗?”
“混小子你少给我扯开话题,我问你脸上伤……”话到半口声音聚然停住,而郝松暝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
“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汇报了上去对吗?”
薛岳山停了下来,睁大眼静静看着对方,一时搞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死死盯着,倒是要看看这小子能说出什么来!
不过很快他脸上神情就变得不轻松了,眸子中的凝重随对方话中内容逐渐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