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彻说的句句在理,可是,她眼下还有退路吗?没有!只能赌!
风不彻眉眼露出几分小得意:“也没办法了,赌一把看看吧,万一赢了呢。”
刘寒谁倏然而起,拂袖而去。
风不彻切了一声,暗骂:气死你!
翌日,忽然下起鹅毛大雪。
千里小净高热退去,却更显虚弱,一直昏睡榻上,无论如何呼唤,不给丝毫反应。
风不彻心焦不已。
刘悬更是着急上火,眼见怒火从眼眶喷出,他愤恨地瞪着千里小净,瞪了一眼又一眼,最后下了决定:“不能再等了,我等处境危险,若我不能及时疗伤,恐怕会遭人后手。”
风不彻警觉地嗅到一丝危险,挡在千里小净床前:“刘老祖的意思是…你想直接吸他的灵气?”
刘悬露出阴森地笑:“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不行!”风不彻拔出无声刀,刀鸣嗡然。
刘悬已经下了决定,哪容他人阻挠,大手一挥,直接将风不彻一掌压在地上,威压之下,风不彻只觉气血翻滚,喉咙里咸腥无比,终是吐出一口鲜血。
她在此刻才确切的感受到破虚境碾压式的压迫感,即使刘悬病入膏肓,大不如前,但也是破虚境的高手。
风不彻第一次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绝望。
如果,她能反抗一下,哪怕是一下。
心中那股倔强劲让她硬生生运转起灵力,血气更加翻涌,浑身阵阵撕裂般地疼痛,她紧紧握住差点跌落手心的无声刀,咬牙抵挡。
她的身上丝丝血流染透了衣裳,威压之下,强行运气,致使血管爆开,风不彻整个人,像从血里爬出来的一样。
刘寒谁冰冷地看着一切,眼中毫无波动,她承认风不彻确实让人有点佩服,但这远远不够,她冷笑着,绝对实力下,一切都是蝼蚁。
“老祖,别浪费时间了,疗伤要紧。”刘寒谁出声提醒。
刘悬这才罢手:“心性坚韧,越挫越勇,是个不错的苗子,听说你师父是雷饮寒,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杀你。”
刘悬话落,移步到床前。
目光定定地看着千里小净。
这个男人,如珠似玉,温雅清俊,整个人透着似幻似真的虚弱,仿佛泡沫,梦幻而易碎。
刘悬目光停驻一刻,便毫不犹豫动手,千里小净脆弱归脆弱,谁让他是天宝之身,灵力精纯,不吸他吸谁。
千里小净露出痛苦地微哼声。
风不彻血眼模糊地抬头去瞧,只见满目污血,看见丝丝缕缕的灵气如丝般从千里小净身上飞离。
“小净……”
“嗡!”
异变突起,耳际忽然响起一阵尖锐刺耳的爆鸣声。
屋舍上空的护阵忽明忽暗的闪动起来,刘悬语气焦急道:“有人在破护阵!”
话音才落,“咔嚓”一声,随着琉璃碎裂的声音,护阵瞬息落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金光自门外激射而来,正中刘悬的后背。
一柄雪羽金箭虚浮的抵在刘悬后背,高速旋转着想破开刘悬的防御,随着轻微的“咔嚓”声,刘悬后背的防御结界突然裂出了蛛纹。
刘悬不得不回首防御,一袖拂开金箭,刹那间,一柄红缨银枪瞬息而至,直取刘悬面门。
银枪裹挟着巨力,竟将刘悬震得不得不退了一步,银枪嗡嗡一震,呼啸着倒飞了出去。
刘寒谁脸色巨变:“银枪……”
刘悬恨得咬牙切齿:“坏我好事!”说着,一跃出门,奔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