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啸梗着脖子道:“本来就是……”
徐风忙挡在徐啸面前,低声训斥:“你给我闭嘴。”随即对沈定作揖道,“沈二公子,你回来了就好。现在当务之急是失踪案一事,其他的容后再议不迟。徐啸说话有失分寸,我必会严加管教,事后向十一公子道歉。”
“我偏要现在议呢?”沈定并不给面子。
徐风一时语塞,似是没想到一向随和好说话的沈定会这般强硬。
“沈二公子,你这是何意?你来大成是客,自问并不曾亏待。现在是要兴师问罪么?”徐裴质道。
“没错,我就是来算账的。还要一笔一笔好好和你们算,尤其是徐掌门!”沈定的话掷地有声。
所有大成子弟一惊,好大的口气!在大成山竟还敢如此嚣张,还敢和掌门叫嚣。他们立即严正以待。徐裴质不由看向徐安,后者一言不发,置在茶座上的手臂微微发抖。徐裴质拔剑指向沈定:“大胆!狂妄之徒,居然敢对掌门大不敬。”说着飞身刺向沈定。
沈定即刻挡在十一身前,在徐裴质剑到之前,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出击,击落他的剑,徐裴质面露痛色,另一手抓着右臂,不可遏制的颤抖,地上有血滴落,身形晃荡。
徐风和徐啸冲过来扶住徐裴质左右,徐裴质稳住身子,惊怒交加看着沈定。
徐啸见徐裴质虎口处血流不止,怒道:“你好恶毒,竟下这么重的手。武功高了不起么,你……”
“阿啸!”徐风大惊,因扶着徐裴质,只能目光紧紧看着徐啸。
只见徐啸嘴巴还在动,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表情惊恐。
沈定手里抛着颗珠子:“你好双标啊,明明是他先拔剑要打我,我不过借力打力。若是他没用内力,便不会伤成这样。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说是么徐掌门?”沈定说着瞥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安。
徐安并不答话。
沈定也不在意,继续看着徐啸:“另外,武功高确实了不起。”
徐啸惊愕而畏惧地看着沈定,仿佛终于真切体会到沈二公子的厉害。
“沈二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徐风声音染上几分怒气。
“咄咄逼人?我和你对这个词的理解好像有些不太一样。若这珠子射穿他的喉咙,那才叫咄咄逼人。”沈定说着拇指和中指捻着淡紫色珍珠,作势再来一次。
徐啸顿时吓得双臂遮面。
沈定轻笑出声,又将珠子转回掌心:“这珠子浑然天成,品质极佳,沾了血倒可惜了。贪生怕死之徒,大成门风,今日算是领教了。”
徐啸脸一阵白一阵红,却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就算发不出声音。
“沈二公子,徐啸还小,说话难免莽撞,您又何必和一个小辈计较?”徐风道。
“小辈?”沈定嗤笑,“这种话也亏你说得出口。再说我看着很显老么,才过了二十岁生日好嘛?当然也算是虚长了令弟几岁。既然你管教不当,我替你行几分兄长应尽的义务,教教他礼貌规矩,你不是应该感谢我么?”沈定淡然反击。
徐风瞪着眼睛,哑口无言。
沈定又看向徐裴质:“还有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跟我打,活腻了?”
徐裴质硬气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不许你侮辱掌门。”
“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你们可知你们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掌门都做了什么?”沈定沉声道。
“信口雌黄!裴质送客!”徐安厉声下令。
徐裴质右臂无力垂在身侧,左臂伸向门外:“沈二公子请。”
“真正该走的到底是谁?徐掌门这会儿心虚不觉太晚了么?还是你已经编好新故事了?”沈定绕过三个人形木头桩子,看向徐安。
徐安目光闪躲,嘴角抽动。
“既然还没想好,那我先说个故事抛砖引玉了。”沈定扫视众人,在看到对上王知礼的不解眼神时,微微一顿,问道:“知礼兄,昨夜你们去寻徐亮,没有什么消息,所以去而复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