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三人皆一凛,秦休戴上帽子,顺手替沈定也戴上,目光紧盯门口。
沈定也蓄势待发,忽听耳边传来李法一的声音:“俩娃娃靠边,躲好。”
李法一用的内力传音,秦休自然也听到了,沈定手心一热,秦休牵着他往他那边跑,沈定顺势紧紧握住。
对方也是俩人,同样披着斗篷,脸埋在帽子里,进来先看到李法一,紧接着注意到立于一旁的沈定和秦休,眼眸闪过异色,还未开口便被李法一射过来的水珠袭击。俩人堪堪躲过,李法一下一波水柱接踵而来,其中一人边接招边朝沈定他们道:“还不来帮忙?”
沈定指了指自己,他吗???
“废话,除了你们这里还有别人吗?这么蠢,你是怎么……”那人见状气更不打一处来,话说一半猛然顿住,“不对,你们是什么人?”
“看不出来吗,男人。”沈定有问有答。
那人来不及翻白眼,李法一攻势愈发猛烈,他只得专注应对。但越来越力不从心,招架不住。一个水势攻来,正中俩人胸膛,口吐血水。
“你、你怎么会?”原先说话那人手捂胸口,不可置信瞪着李法一。
李法一哼笑:“不过是砍了我的手脚,散了一身内力,我就不能练回来?”
“这不可能。”另一人道。
话音刚落,一条铁链向他劈来,卷住他身子,将他整个人狠狠砸向墙壁,痛苦的哀吟伴着血水溢出。
没等他缓过来,只见他睁大双眼,一滴水珠离弦而来,穿透他的喉咙,就这么断了气。
“废话太多。”李法一面不改色,仿佛方才只是打死一只蚊子。
“李法一,你、你们给我等着。”剩下那人惊恐着往门口跑。
李法一阴测测道:“你今天还想活着出去?”
那人更显慌张,脚步凌乱,逃成了求生本能。但手才碰到开门机关,身子已被铁链拴住,甩至空中,双脚扑腾,仍是抵不过被摔到墙上的惨状。
“慢,李长老手下留情。”沈定说话时,李法一便已经出手,水珠直直射向那人眉心。沈定及时出手,食指指尖一动,消了这劲道。
“妇人之仁!”李法一恨铁不成钢,倒是没再出手。
那人额角湿透,碎发贴着皮肤,看着还挺年轻,刚从鬼门关回来,惊魂未定看着沈定。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没能出声。
沈定笑了笑,摘了帽子上前几步:“李长老且慢,这人长得标致,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就算要杀,等问完话再杀也不迟,是吧?”
那人瞬间长大嘴巴,眼神愤愤,仿佛在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你还是人吗?!
“既然不想死,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沈定看着他。
“你做梦!有本事就杀……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墙上之人五官皱成一团,身子扭动却无法解放双手,从墙上跌落在地,浑身打滚也无济于事,“卑鄙无耻,魔教只会用此等下流的手段,啊……”
却是秦休出得手,银针戳中他胸前某处,体内如有数万只虫子在爬,恨不得割肉剔骨,或是即刻死了。这种情形并不陌生,当初庄良也遭过这种罪。
“那你们将人做成人彘搞非法囚禁就是上流了?双标也不能这么典吧?”沈定仍是带笑,无不嘲讽。
“对付魔教,何需讲、讲道义,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沈定摸了摸耳朵:“这种话你们没说腻我都听腻了。对付你们这些伪君子,也不用讲道义。”
“一句话,你是配合呢还是配合呢?”
“……我说。”气若游丝。
沈定轻笑:“美梦成真。”
秦休收回针。那人冷汗直流浑身虚脱,连瞪沈定的力气也没有了。
沈定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一扫,伸出食指晃了晃:“看着它。”
那人目光极冷,带着不甘与倔强。
食指开始左右晃动,那人眼珠也跟着动,眼神渐渐变得迷离。
“收。”沈定五指握拳。
那人眼眸半阂,目光无神,已然进入催眠状态。
“叫什么名字?”
“冯正明。”
“年龄?”
“二十七。”
“身高?”
“七尺三。”
“师从何派?”
“和尘。”
沈定转头看了看秦休和李法一,李法一干瘪的嘴唇微动:“看我做什么?我又不认得他,怎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沈定便转回去,接着问:“性别。”
“男。”
李法一:“……”
沈定且当他说得都是真的,这催眠术他自学了只用过一次,成功催眠了十一,但那是差不多十年前了。
“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