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中就红绸和李羡吉并没有受什么伤,张元贞从湖里捞上来后就昏迷不醒了。
请了大夫处理好伤口,李羡吉全程都坐在屋外等着了,期间红绸进出过几回,让他先回去,他都充耳不闻、执着的守在门边。
这些天来,他也学来不少规矩,知道女郎闺房外男不可随意进出,他只单是在外面守着,不进去,也不离开。
红绸对此已经无话可说,劝也劝不走,她睁只眼闭只眼也默许了他这种举动。
坐着坐着、不知不觉倚着门檐睡了过去。
张元贞在迈出屋子时的动静一下子将人惊醒了。
在看见张元贞走出来那刻,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惊喜道:“阿姊醒了!”
张元贞瞧见时,起初楞了几秒,苍白的小脸挤出一抹笑意,“嗯”了声。
最近天气虽说转凉了不少,但是外边的风仍大,稍不注意就会染上流感,“怎么不回去休息,小心着凉。”
李羡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想要上前搀扶他的手伸伸缩缩,最终也没有伸出去,“阿姊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可要再去喊大夫瞧瞧?”
叽叽喳喳,张元贞不知道该回复哪句话先,只道:“尚好!红绸她们呢?”
她记得红袖也受了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她忙着去救人,并未留意红袖的伤势重不重。
“红袖姐姐负了伤还在休息,间阿姊一直并未醒,红绸姐姐前去看望红袖姐姐了,应该过会儿就回来了!”
“伤得可重,可让大夫瞧了?”
“应是喊了大夫的!至于伤势……我并未知晓。”
他守在这寸步未离,哪能从外面得到消息知道情况呢!
“好,我知晓了!”张元贞抬脚想要继续往外走,李羡吉抬手拦住她。
“阿姊要去何处?外面风大,阿姊伤势未愈,小心伤势加重了!”话语间全是关心与着急。
张元贞头次见这么个小人拦起自己的去路,一时好笑,多少年不曾有人这般的规劝自己了。
“我无事,想前去看看红袖如何了!”
“要不等红绸姐姐过来了,阿姊在询问,总能知道消息的!阿姊还是不要出去为好!”
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张元贞话语落到嘴边不知怎么开口了。
好在这时,真如李羡吉所言,红绸去去就来了。
见着两人站在屋外对质,红绸一惊,女郎重伤未愈,怎在外面站着,吹了冷风,着凉了如何是好!
“女郎!怎和世子在屋外站着!”红绸上前想要将人扶进屋里,“女郎怎的不只会一声,独自就出来了,如今还伤着呢!”话语间有些嗔怪张元贞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相似的话,不同的人,张元贞本无事,现在倒是有些有些头疼。
“红袖如何了?”她立马岔开自己的话题,问起红袖的情况。
“她受了些伤,好在并不致命,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倒是女郎!当时船上失火时,我们多着急吗!当时我们都快急疯了……”红绸絮絮叨叨说着。
张元贞听了大概,得知红袖并未有事时,才放心下来,至于红绸说当时的事她一概未听。她记得当时船上莫名失火后,未了活下去,她带着萧蓁蓁一同跳了湖,就在快要昏迷前一刻她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将萧蓁蓁从湖水中爬了出来,其余剩下的,她半点不知……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女郎!你可曾听我说上一句!”见她走神,红绸气鼓鼓说:“你知道当时有多吓人吗?”
张元贞为自己的失仪笑笑,“我知晓了!同我一路的女郎现如今在何处?”
“女郎可是寻一同出湖的女郎?我们到时间女郎紧抓不放,肯定是对女郎尤为重要之人,我们将其一同带回来了,吴伯将人安置在了凝秋院中!”
听到将人一齐带回来后,张元贞送口气,“可给人寻了大夫?”
“寻了!大夫说并未有什么大碍!受了惊导致的昏迷,喊了婢女在跟前伺候着的,女郎放心就好!”
她们安排得仔细,这点张元贞十分放心,她思来想去还是想去看看。
想起还未离开的李羡吉,转头对他说:“我无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红绸凑到她耳边轻声念着:“女郎是不知道,世子在屋外守了许久,任凭我们怎么劝,世子就是不离开!”
张元贞皱着眉。
李羡吉还不等她开口,便主动提及:“那阿姊好生休息!我晚些在过来看望阿姊!”说罢,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