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也不过片面之词,冥君,尔可证乎。”似乎,内心那个小九九,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有何不可,主上,朝上冥君请求传上末证之人。”
这个就好像是一个巨型火药弹在这里爆炸了一样。没有人想到这个人还有后招吧,随着主上的授意,那一个所谓的证人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一块大布块,就像是一个被猎人们获得的猎物一样提着上殿,这样的架势不要说满朝文武未曾见过,连主上看着也是必须压着才没有表现出惊讶。
“尔当此为何地!”另一位跳脚出来的文官似乎在维护玄楚王国的面子,但是,憋了那么久也就这样一句,似乎没有了什么说服力的样子。
“请主上恕罪,此人口□□囊,得幸将军当机立断,挑囊而出,未遂所愿;为避免其再次自寻了断,断了线索,才如此上殿,以证真伪。”
主上就在宝座之上居高临下中说到:“好,愿闻其详。”
冥君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似乎顿了一顿,然后转头面向商贾妇人,开始发问:“堂下妇人,此人可认识。”
妇人看着那个五花大绑,似乎并不认识一样,不过,那个人身上的仆人装束,倒是很快认出来:“此人……乃民妇家仆。”
“吞吞吐吐,不敢认,或并非家仆,”似乎是没有意义的一句牢骚,说完之后,冥君便看回去那个五花大绑身上,“尔既为商贾家仆,定然熟知商贾老爷之饮食喜恶,冥君所问,其喜酸食,尤其酪之味,然?”
五花大绑之人就好像是被问住了一样,眼睛中向其右手边看了一眼,便如捣蒜一般点着头。殊不知,这就是一个圈套,这样的错误,加上妇人的在场,那就是一次检验真伪的修罗场。
刚刚的那句话就是提醒了这个妇人:“认出来了,他,他并非家仆,老爷从不食酸。”
“如此,家仆非家仆,内情,欲出。”
“信口雌黄,仅凭一问,竟牵出其内情阴谋之事,实属危言,主上勿轻听,此等食客,见闻浅薄……”位于殿右的一又一位文官跳出来了,只是,话还没有说完,楚王的制止立刻奉上。
“徐君,故事,不宜打断。”看来,这个内情要摆到台上来了吗?朝堂,要大地震了。
“满花楼,确烟花之地,迎来送往聚财之地,求财乃目的;而惹官非绝非所愿,定分寸,分是非,为其栖身之道,合欢散确乃驭夫之术,而其仅用于房中;如此闺密之事置于众目之中,恐怕决非求财之道。求财之地,却自断财路,意欲何为?”
这样的分析合情合理,无懈可击;反问的问题,确无人能答,一片寂静,在朝野之上,实属罕见。
“许久,无朝野之寂静,甚是怀念。”楚王似乎在暗示些什么,也许,他在回忆着过去的某个瞬间吧,只是,语句中的嘲讽,倒是很到位。
“如此,仅一原因,乃一处心积虑之计谋,嫁祸幕后之势力,至于商贾之案,实属无妄;妇人,商贾之殇,节哀。”
“主上,市井之言秽于朝堂,死罪可免,活罪……”大将军接上了冥君的话说道。
“本王一言,非定数之命,不如当事之定数。”楚王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独裁的大王,他的处事,更加像是一个成熟且理性的一个侦探,他愿意把这个人的生杀大权交回到当事人的手中。
“小女子惶恐。”作为一个常年混迹于烟花之地的女子,就算是自己的蓝颜知己,也不代表这个所谓的生杀大权 ,真的会落到自己的手上的。这样一句话无疑是在放低自己的姿态,试探一下圣意。
“杀与赦,一个字。”斩钉截铁的六个字如同一把射出的箭,并没有倒回头的道理。
宫颈不如从命,这个其实也是对于圆滑的世俗之人的甄别吧:“无妄之灾,丧夫之痛,已是惩罚,求九凤怜悯,主上开恩,赦过妇人,愿江南之地,归故里。”
“然,如此闹剧,就此,本王乏了,散了吧。”
一个朝野的文武百官,就好像得到国家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纷纷众口齐喊:“九凤降福,众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