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给您20分钟，因为接下来教堂就要聚会了。我身为神父，不能耽误聚会。”杰森心想，大概会问他对哥谭市混乱的治安和社会民情的看法，以及对蝙蝠侠和他的同伴们的看法。再详细一点的话，就是最近几天案件的看法。

“可以的。其实我准备了至少十几个关于哥谭的问题，但既然您很忙，我只问您一个问题。”这名风度翩翩的女士立刻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神父，然后向他鞠了一躬。

杰森拿起照片，脸色瞬间变了。他知道照片上的年轻人是谁。

“那才是真正的杰森·丹尼尔斯吧，有着碧蓝色的眼睛和金黄色的头发，至少他在墨西哥的时候还是那样。杰森·丹尼尔斯曾经在墨西哥城一所小教堂里担任神父，并且在混乱的治安之下，依旧保持着教堂的发展，还让很多堕落者改邪归正。因此获得教廷的青睐。他15岁就当了神父，非常罕见，但他直接继承了死去父亲的圣职，并且他的父母也是在一次□□火并中被流弹误伤去世的。教廷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一方面是赞赏他的才华，觉得他既然能在墨西哥活下来，在哥谭市这样的美国顶级大城市也能生存；另一方面是对他的保护，据说当地一些帮派分子已经盯上了他。于是他在大都会神学院进修，一年内就学完了整整4年的课程，被誉为天才。接下来他就可以安心地去哥谭市进行自己的圣职了。但他到了哥谭市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就变成了你。”海伦·汉娜眼神犀利，“我不知道为什么杰森·丹尼尔斯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说来话长。”杰森表示，“总而言之，我遭遇了一起事故……”

杰森背后直冒冷汗，还好目前这个储物间里没有人，应该也没有人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房间的隔音做得很好。

“你不是杰森·丹尼尔斯，你是杰森·托德·韦恩。因为一场意外，你被迫失去了原来的身份，在杰森·丹尼尔斯意外去世之后，你就冒充了这个同名者的身份。”海伦·汉娜说。

“您搞错了，杰森·托德·韦恩已经去世了。”杰森·丹尼尔斯表示，“我确实是杰森·丹尼尔斯，只不过出了意外之后，我被迫做了手术，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也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对方肯定不会相信，但听到“杰森·托德”这个名字，他非常激动。虽然这是他本来的名字。

他转念一想，这个人究竟是如何查到这一切的？他已经拜托卢修斯·福克斯等人做了技术上的保密措施，而且通过合法的信息渠道是没办法查到杰森·丹尼尔斯的信息的。丹尼尔斯从墨西哥而来，本来就难以寻找信息。这次的顶替应该非常容易才对。一个大都会的人，怎么能够调查到一个墨西哥而来的少年的底细呢？

更让他惊讶的是对方居然知道自己就是杰森·托德。就算她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假冒的，她如何知道自己是杰森·托德的呢？在大众眼里，杰森·托德早就因为几年前的一场意外死掉了。而且“杰森”这个名字虽说不像“大卫”那么普遍，但也绝不是一个罕见的名字。他和以前的自己也完全不一样了。

“你不会把他给杀了吧？”海伦·汉娜非常严肃地问，“我是说杰森·丹尼尔斯，你为了冒充他的身份把他给杀死了。虽然在网络上看你的视频演讲很有感染力，但也许你只不过是为了伪装，就好像使徒保罗形容的，恶魔在地上遍地行走，寻找可吞噬的人类。”

这话让杰森非常不爽，但他目前脑子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没有杀死杰森·丹尼尔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马上要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杰森准备拂袖而去。

“那你杀了谁呢？现在的你又是谁呢？”海伦·汉娜问。

“我杀死了杰森·托德，我也杀死了杰森·韦恩。”杰森表示。

“我是来营救你的。我是受人所托，营救你离开布鲁斯·韦恩的‘控制’。”海伦·汉娜揭示了自己此行的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