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又来电了，程也接通。

对方迟疑几秒，带着哭腔，喊出了声：“哥？哥？”

程也觉得程修是在叫他，虚弱的回答：“在，没死呢。”

程修大哭，喊着骂着陆琰王八蛋把他带走，心疼着他哥的身体……程也听不真切，断断续续地捕捉到了几个关键的人名，大概明白了，他笑了，“小修要照顾好自己啊。”

回答程也的是陆琰，“你还没死？”

“暂时死不了。”

“放心，我会照顾好你弟的。”陆琰本以为他故意这么说，程也至少会呛他几句，然而并没有。

“程修还小，不懂事，你多担待。”

“你怎么？你可是我大舅哥啊，上次那一拳还没还你呢！这多没意思。”

程也听不清，索性就点开了病体记录，他也知道陆琰可能说什么，随口答了，“如你所愿……我死了，就没人敢拦你了。”

对面“哼”一声，通讯就被传到程修手上，“哥，对不起，哥，我让陆琰去接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