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行到第七局时,门忽然又被打开,三个高瘦人影从外面进来。简送眼尖,看清后更是两眼放光,他对着那边喊了声:“孙煜臣!”
孙煜臣和宋三笙挽着臂,突然听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声惊的回看过去,看见简送翘腿坐在沙发里,脖子上红痕交错点点。
“他好骚啊。”孙煜臣对宋三笙说。
宋三笙看了看身后的林暮夏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走过去。
简送在看见林暮夏后笑的更加放浪了:“哟,一起呗你们仨。”
孙煜臣环顾四周,在一群生面孔里看见了旁边的张千艺不禁也哎呦下。
张千艺听到她名字后抬头瞥去,结果看见了身边距离最近的林暮夏。
“……”
他唇微张着,眉心狠狠地跳两下。刚想说话,林暮夏背着人群伸手放在他下巴上轻轻往上一抬合上他唇,“看什么?”
张千艺眯眼,不动声色地往后避了避。
三人入座局势增加,袁等认出林暮夏是上次在操场上张千艺身后的人,他奸诈地舔了舔唇,没说话。
女士和女士挨着坐,林暮夏顺势坐到张千艺身边。他今天穿的很低调,都是灰色的配色,只在领口点缀些复古雕刻的花纹。
他转目,彻底看清了张千艺左侧脖子上的吻痕。
“来来来,规矩给三位介绍介绍。”一个男生嘿嘿笑着解释规则。
孙煜臣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吃瓜玩乐到自己身上去。局盘增加到十五盘,他们新加入的要比之前的人更有优势。
他们来了之后,就没再抽到张千艺。他靠在沙发里缓酒醒,简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浓度这么高的红酒,他刚开始没仔细看入口也没品出来,直到袁等让他喝到第四瓶时,眼睛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冒金星。
林暮夏皱着眉,伸手碰了碰他脸颊,很烫。他又去捞桌面上的红酒瓶,将剩下几口倒进口中试了下,只一下。林暮夏没什么表情地甩了瓶子,瓶子咕噜咕噜从地下滚到对面的简送脚底。
简送在百忙之中抽空和他对视,无辜地眨巴眨巴眼。
跟我没关系。
指针再次转动,转盘不再是转盘,是挑拨撩动人□□望的魅神,主宰着每一个人的感官阈阀,要上便入至山顶,要堕便万劫不复。
红针指到林暮夏,绿针对准已经赔了不少钱的袁等那头。
桌上静默片刻,有几个不认识他的起哄起配合气氛,“嘿呀,帅哥第一把,手气可以啊。”
张千艺眼皮抬了抬,他手放在沙发上这时摸索着找到林暮夏的手后覆上去,滚烫的五指和他手背十指交握,食指和中指捏住他无名指,从指尖到指骨再滑到底按下去。
林暮夏没看他,他摸了码牌,冲袁等扬了扬下颌淡淡说:“面前的五瓶酒,喝完。”
“……”
袁等脸彻底黑成锅底,这酒张千艺喝到三瓶半都醉的神志不清,要和五瓶下去他今晚怎么着都要进医院。
袁等翻了个白眼,“不接。”牌再大都不接,况且他牌小的很。
赔点就赔点钱。
林暮夏没应,他倾身上前再次转动转轮。简送搂着怀里美人,脸上不正经的表情收束几分 ,他招呼了下服务生,低声吩咐几句。
再一轮,又是袁等输,指者还是林暮夏。
他嘴唇开合,还是那个字:“喝。”
张千艺听懂些,他握到林暮夏的手也跟着在冰冰凉凉的空调房里出汗,俩人同样高温的手心和手背紧贴,五指全部嵌在一起。
干嘛呢这是。
张千艺坐起来,林暮夏看他一眼,没说话。
你不说我说。
张千艺把声音放小问:“你玩他?”
“……”?
“我玩他干嘛?”林暮夏盯住他殷红莹润的唇问道。
张千艺嘶了声,“我怎么知道?”
“喝多了。”
袁等看这两人还搁那腻腻歪歪的就心里火势大涨,他偏偏不遂你们的意。
“不接。”
码牌转为负分,命运之轮再次转动。
张千艺:“有一点,但没醉。”
林暮夏觉得不知道是觉得他好笑还是好玩,他跟着附和赞同后跳过这个话题,“为什么不拒绝?”
“……”
张千艺皱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这时,桌对面的简送说话了:“喝吧,五瓶。”
是的,又是袁等。这个转盘像跟他杠上了连着三盘都是他。
袁等咽了口唾沫,他没钱赔了,嘴唇打哆嗦:“简少,五瓶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喝吧,这是好酒呢。”简送笑眯眯道。
“没带卡……”张千艺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在简送开口时说。
林暮夏沉默。
然后在张千艺近距离地逼视下隐忍地笑得肩膀直直颤。张千艺恨不得抽出手去抽死他,“你他妈别笑了。”
林暮夏低头笑,为了不让人看见他往张千艺哪里躲了躲,右手空出来摸了摸他颈上的口红印。
张千艺的注意力被袁等五瓶红酒吸引过去,袁等喝的不是他这一款,简送挥挥手,服务生上前来端着盘子了放着五瓶金贵的已经开了瓶的酒。
暗红色的酒在瓶子里摇曳,犹如艳丽的罂粟花海。
袁等再次看了眼简送,后者在张嘴让美人喂葡萄。
不是摸,是搓。
林暮夏垂眸,在他看不见的暗处眼神冷下来,他面无表情地搓了两下,刮蹭掉鲜红的口红印,露出底下被他搓红的皮肤。
没有吻痕。
林暮夏啧了声,刚把头抬起来,就和张千艺对上目光,看他用口型问:“你干嘛?”
“酒鬼。”林暮夏慢慢说。
“……”
张千艺看懂了,又骂了个滚字。
袁等在那头灌了三瓶酒实在醉的彻彻底底,手都拿不起瓶子,口中不断溢出混着唾沫的酒液,看起来神智已经癫狂。
在三人来时,简送就把人全部清空了。
他指了指服务生轻描淡写道:“帮他。”
“!!!”
袁等连滚带爬地跌在地上,他慌不择路地四处摸索,被服务生蛮横拽起来。
“简少!简少!真不行了……我赔钱赔钱!”
服务生不用等简送再开口,自动把酒瓶怼到袁等嘴边,手粗暴地捏开他嘴在袁等支支吾吾的满目泪花了灌下去。
张千艺握着林暮夏的手动了动,他分开毫厘,听见袁等在那里的惨叫声和呕吐声,“过分。”
“应该的。”林暮夏微笑道。
张千艺歪头,眨两下看起来有些呆的眼,他脑子转起来实在有些费劲了。酒喝多了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也行。”张千艺缓慢张嘴补充说。
杨粟漫不经心地抽两口烟,看看张千艺再瞅瞅那带劲儿的帅哥,她拿出支新烟对周制说,“借火。”
周制翻出打火机替她点。
在袁等被灌得实在是要口吐白沫把胃里所有吃的喝的都吐个稀巴烂时,坐在简送腿上的美女弯颈舔了舔他耳垂,说:“回去吧。”
就一下,沿着他耳垂舔到耳骨,简送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之前热吻这么久都没有,这么亲昵依赖的一下,感觉立刻就来了。
简送让服务生把袁等架下去,“今晚下来该是他赔最多,他这样算了吧,我垫,希望大家今晚玩的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