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同学有的冷眼旁观有的则捂着嘴小声议论。
物理老师也匆匆忙忙跑下来,林暮夏回过头去看见是个自己坐在后排的女生。
好几个人围在她旁边,却没有一个上去去搀扶她。
为什么独自坐在后排呢?
原因很简单,没有人愿意和她坐一起。这个姑娘常年孤僻,从不和群话也少的可怜,一张口声音还沙哑难听像磨砂的废纸张。
身子瘦瘦小小的驼着背头发乱七八糟地扎堆着,身上而入还会散发出奇奇怪怪地气味。
倒不是臭味就是说不上来的异味。
当然了,这都是同学的说辞。
老师快经过他时使了个眼色。
林暮夏没看他,自己站起来在一片哗然唏嘘声中走过,低头时对她说了声抱歉后,避开些位置,减少触碰地把人打横抱起来往楼下的医务室跑去。
他之前见过这种慢性胃病,都是拖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后堆积在一个点上陡然来势汹汹的爆发。
疼痛程度可不是开玩笑的。
周制对着从上空飞下来的羽毛球蓄力一记狠拍,他原本以为张千艺会接住结果眼睁睁地看着他就因为扭了下头后没躲过。
羽毛球圆端带着破空的响声擦着他额角砸飞出去。
张千艺皱着眉捂住太阳穴处。
“我靠,你怎么回事?”周制放下球拍。
张千艺没说话,他转身去用球拍勾起掉在地上的球后在拍上一颠,羽毛球腾空后,漫不经心地暴扣打出去。
周制接了他几个来回后忍不住说:“至于吗你,打这么用力,球都打烂了。”
张千艺没应,脸色沉沉郁郁的跟吃了鼠药似的。
周制玩不过他,避开颗球后把拍子甩给坐在地上看戏的陈远骂骂咧咧道:“妈的,你和他玩去。”
陈远在手里掂两下拍子刚准备起身,一看,对面的位置空荡荡,哪还有张千艺的身影?
他疑惑地扫视周围,看见张千艺在几米开外的另一边羽毛球场地。
张千艺本来想过来找找看包里还有没有球的,结果林暮夏正好脸色苍白的从医务室里出来。
看见他后牵强地笑了笑。
“干嘛看我?奔丧呢你这脸色。”张千艺拧开矿泉水灌了半瓶水道。
林暮夏当没听见,他站在原地看他。
你不来我过去嘛。
张千艺弯腰在包里拿了块巧克力后走到他面前说:“来医务室干嘛?”
“有个女生突发胃疼,我送她过来。”说着,林暮夏打量着他笑说,“你刚刚不是看见了?”
还送了我一个眼刀。
张千艺闻言原本阴沉沉的脸色舒缓下来,他干巴巴地哦了声后把手里的巧克力怼到林暮夏鼻尖前说:“我怎么觉得是你该去医务室呢?”
林暮夏捉住那块为非作歹的巧克力,在手里拆开,“我没有低血糖。”
“爱吃不吃。”张千艺咕哝 ,“第一次见给了还不乐意的。”
“我乐意啊。”
张千艺别开视线当没听见。
林暮夏咬了两口问:“你刚刚找什么?”
“羽毛球。”
和中的羽毛球场上空的黑色屋顶是各种灰色横杆犹如迷宫般弯弯曲曲的交错着组成的。
上边卡了许许多多的羽毛球,乍一看就好像各种鸟在上边下的蛋。
林暮夏仰头看了会后,撞了撞他手臂说:“水借我。”
张千艺被他撞得一个激灵,但身体动作已经比脑子还快地把水递给他了后才后知后觉地问他干什么。
林暮夏把巧克力在嘴里嚼着没回他,他掂着水瓶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下位置后,扬起手朝他们对面的屋顶上砸过去。
矿泉水瓶在空中划出道凌厉的弧线后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滑进了凹槽里,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将卡在上边的羽毛球打下来。
一次性砸下来四个,其中还有一个好巧不巧正中周制头顶。
张千艺目瞪口呆地看他一系列行云流水的操作,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球下来了而是讶异于林暮夏的技术。
“你准头真好。”张千艺道。
林暮夏难得谦虚下说一般般,他这下又不脸色白白的一副马上要晕厥过去的神色了。
下课铃紧随其后地响起来,周制揉着头喊他过去训练。
张千艺便也直起身子说:“你们不上课?”
“一会儿回去。”他说是这么说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是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张千艺脚步被他目光牵住,“还有事?”
林暮夏接着说:“我爸有个合作伙伴的儿子过来读书了,他托我找找照顾下,在你们高二,我联系不到他想着你能不能帮忙找找。”
你是什么很好的服务员吗?
张千艺面上不显地嗯了声,“叫什么,有没有照片?”
“查意,检查的查,意向的意。”林暮夏说,“照片我没有,不过他应该挺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