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千艺把饲料拿在手上,自己蹑手蹑脚地慢慢走过去,摊开手心放在白鸽的趾边。
白鸽低下头一下一下地啄食着,选择性地先挑着豌豆来进食。
林暮夏一直站着没动,等张千艺把手心里的都放下了才抬步过去,他走的寂静无声,直到那只白鸽倏然扑闪,展翼飞翔时他才反应过来。
张千艺离得最近,险些被冷不丁扇一个轻巧的耳光。
林暮夏停住脚步,白鸽盘旋高飞,迎瑟瑟冷风往远处去了。
“你练就凌波微步了?走路没声的。”张千艺仰头说。
“回去?”林暮夏没接他梗。
张千艺拍拍手后明目张胆地握住他微微发凉的手指后和他十指相扣,“回去。”
林暮夏没回焦家,俩人窝在酒店里。
林暮夏昨晚没怎么睡,今天洗完澡之后早早就上了床。张千艺就在阳台上吹风,他睡意不强,抽了两支烟后散了味也进屋了。
他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天越来越清醒,林暮夏睡觉习惯侧身,现在就背对着他,脊背的线条大半藏在被子里。
张千艺从平躺转过去,伸长手臂把人捞到怀里,手往衣服下钻。
他手温热,贴在肚子上挺舒服。
林暮夏由他去了。
他挨得极近,呼吸喷在脖颈后,与温度截然相反的是轻柔的声音,“林暮夏,我睡不着。”
听着闷闷的。
林暮夏没睁眼,他侧放在脸旁的手臂下移到横在腰上的手臂上覆住,手心手背完全相贴,“睡吧。”
按理说,这样的状态应该是最合适睡觉的,温度,氛围,光线都恰到好处。
可是张千艺嗅着怀里人身上的淡香和抱着软硬适中的身子,那点好不容易酝酿起的困意登时消弭的无影无踪 。
他越想越精神,林暮夏毫无察觉,就在他以为张千艺睡着了准备自己也放心入眠的瞬间。
张千艺忽地拍了拍他腰说:“我想到件有意思的事。”
话音适才落下,林暮夏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就被他搭在腰上往上窜直直夹住他腋下的手整个抬起来往床头堆,紧接着,张千艺行云流水地翻身跨坐在他身上。
林暮夏还没啧完,被他掐住下巴抬起来接吻,他亲的黏黏糊糊的,把林暮夏堆积的困意也一同抛到天涯海角。
林暮夏伸手往后插进他黑发间,配合他抬头,松齿,卷舌,直到吻的气息不稳,胸膛起伏,张千艺擦去他嘴角的水渍问:“为什么不开心?”
林暮夏没答,眼皮半阖的瞧他,很正常的姿态,张千艺却从中无端品出丝犹如妖冶剧毒鲜花无声引诱的滋味。
“爱说不说。”张千艺不和他较劲。
……
林暮夏结束后往床头柜上抽纸,他没擦而是先报复性十足地塞了几张进张千艺嘴里,“敢松开你试试。”
身上全部黏腻腻的,等洗完澡出来,天边都升起线微光,顺着剩下一隅的窗帘漏进来。
张千艺慢他一步上床后又就着之前的姿势抱住他,约莫过了七八分钟林暮夏睡着之后下意识地像寻找到合适过冬的窝的小动物一样几不可察地往后拱了拱。
张千艺搂在他腰上的手臂上收紧,他吻了吻他耳后的皮肤,低声说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