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椎名桃等人终于出现在大厅,乔瑟夫放下沙发区免费提供的报纸。
“也太慢了…奇怪,这是谁?”
三人出去回来四个,乔瑟夫可不记得他们这一行人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他虽然上了年纪,但还远远不到老年痴呆的程度。
“路上遇到的敌人。”
听见承太郎这么说,一旁的阿布德尔表情严肃起来。
椎名桃补充:“在我们买衣服碰见的,又一个被种肉芽的替身使者,所以把他带回来,过后找个地方用玩具修理者治疗,有什么想知道的就能问了。”
看见花京院身边站的好好的法国人,阿布德尔有些疑惑,“他被迪奥控制了,怎么还愿意和你们一道回来?”
“这个嘛…噗。”
想到一路上花京院如何让对方表演行为艺术给她和承太郎看——甚至还有经过的游客以为是来卖艺的,丢给他们铜板。为了忍住笑意,椎名桃背过身去,隐约能见到肩膀轻微抖动。
阿布德尔看向承太郎:“这到底是…”
承太郎瞧了一眼憋笑中的椎名桃,再偏头看向神情从容的始作俑者,最后扶着帽沿低声道。
“…喂,花京院,你来解释。”
被点名的花京院弯起眉眼,笑的非常腹黑…哦不,温和。
“法皇其中一个能力能钻进敌人的身体里控制对方。虽然我不怎么使用,但对方既然是迪奥派来的手下,那就不必过于手下留情,后续等他清醒后再决定要怎么处置吧。”
花京院顿了顿。
“不过,会跟蹤到女装区到底是他本人的意思还是肉芽促使他这么做?你们觉得呢。”
年轻时候当过龙舌兰的乔瑟夫嘿嘿一笑:“说不定这小子有女装的兴趣?说起来承太郎当年也被我打扮过——”
“吵死了,多事的老头。”
趁着某人的注意力都在拉嘲讽的乔瑟夫上,花京院偷偷悄声问椎名桃,“所以JOJO小时候真的有女装照?”
“嗯嗯,荷莉阿姨给我看过他五岁以前的照片,没想到那是乔斯达先生曾经的杰作。”
她握拳抵唇,小声地说。
“…真的超级可爱。”
椎名桃瞄了瞄不善地盯着乔瑟夫的承太郎,转回花京院这边,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要是你想,我有备…”
“你们在那边磨蹭什么,”
承太郎回身看向在他身后嘀嘀咕咕的椎名桃和花京院,皱起眉:“该带那个扫把头回房间治疗了。”
花京院立马露出一个毫无破绽的专业微笑:“啊,好的,承太郎。”
椎名桃直接假笑:“好哦,承太郎。”
“……?”
*
多亏上次的经验,这次在法皇离开法国人的身体后,椎名桃只用一分多钟就清掉了他额上的肉芽。
清醒后法国人捂着头坐起,整张脸皱在一块。
“呃呃、为什么我的头这么晕…”
闻言花京院,椎名桃和承太郎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由花京院代表发言:“或许是肉芽的后遗症呢?”
乔瑟夫:“嘿,你们怎么笑的这么…”
“因为我们想到好笑的事,乔斯达先生。”
乔瑟夫:???
他总觉得自己被这几个年轻人排挤了。
坐在床上的男人看着他们,缓缓开口,“简·皮耶尔·波鲁纳雷夫,我的名字。”
“我必须向你们道谢,把我从迪奥的诅咒束缚中解放出来。”
视线下移到乔瑟夫带着手套的左手上,波鲁那雷夫肃然道,“恕我冒昧,这个问题或许有些奇怪,但你的左手是右手吗?”
“的确是个奇妙的问题。”
乔瑟夫摘下手套,露出底下的金属义手:“这是我在五十年前某场战斗中留下的光荣勋章……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回忆起一切的缘由,法国人眼里烧起隐忍的复仇怒火,“三年前,我的妹妹雪莉被一个两只右手的男人侮辱后杀害了——我从幸存的雪莉同学口中确定,他也是替身使者。”
“所以我发誓,为了让我妹妹的灵魂能安息,同时也为了她的尊严,我必亲手用我的替身银色战车了结他!”
说到这,波鲁那雷夫停了一下。
“然后一年前…我遇到了迪奥。他让我透过水晶球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再之后我就被他种下肉芽,收到命令来杀你们,而我也相信这个行动是正确的。”
“那个男人非常擅长利用人们内心的软弱。”和对方短暂打过交道的阿布德尔说。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椎名桃问,“我不认为他会好心帮你找…害你妹妹的凶手说不定本来就是他的手下。”
花京院点头,“我从你的描述里能大概推测,迪奥应该早就找到那个两只右手的男人,并把他收为手下了。”
波鲁那雷夫面容严肃,“因为迪奥的缘故…我知道你们每个人的资料,你们目的是前往埃及打败迪奥,所以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这份怒火在我心中从未消褪,只要以他为目标,我肯定能见到杀害雪莉的凶手!”
“你们怎么看?”花京院看向其他四人。
阿布德尔:“那份强烈的觉悟我感受到了…我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椎名桃站的有点累了,往后靠了点,倚着墙壁继续说:“交给乔斯达先生和承太郎决定吧,他们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我无所谓。”承太郎道,“老头子,你的想法?”
“看你的模样,就算我们不同意你也会跟来吧。”
乔瑟夫摊摊手,并没有拒绝他的请求。
于是他们的队伍就这么由五人扩增到六人。
看着很快就和大家聊开的波鲁那雷夫,椎名桃问走在她旁边的空条承太郎一个问题。
“你说迪奥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她指指脑袋的位置,“千里送队友,他嫌自己麻烦不够多吗?我不懂。”
“那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
为了不再牵连无关的人,乔瑟夫拍板决定不搭飞机改走海路,因此他们的下一站是新加坡,坐船大约需要三天时间。
在没下雨的状况下,海上是没有任何遮蔽物的,被阳光直射的海面甚至可以高达三四十度。
被这温度热的受不了的乔瑟夫,跑去换上了应景的水手装。等他走到甲板上,看见三个依然穿着一身校服的高中生,忍不住走过去喊道。
“你们几个,这种天气居然还不脱下那身看着就闷死人的校服,难道你们都不觉得热吗?”
晒着日光浴,在躺椅上看书的花京院语气淡定:“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乔斯达先生。”
身穿黑色校服长外套,同样躺在躺椅上与他并排的空条承太郎,双手搭在脑后,轻哼一声,干脆无视掉乔瑟夫的问话。
套着长袖校服的椎名桃,则是抱膝缩在两个DK与躺椅遮挡出来的影子中。
她的脸颊抵着膝盖,还能瞧见几绺白色发丝从缝隙中滑落出来。
“我不喜欢这么大又毒的太阳…与其换套衣服增加皮肤接触阳光的面积,还不如找个没光的地方待着。”
她才在甲板上站了一会儿,差点没被晒成一滩液体状的饼。
“承太郎他们够高,留下的阴影足够我用了。”
乔瑟夫:……
乔瑟夫无语道:“日本的高中生真够死板…也够奇怪的。”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他望见船上的水手架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小男孩往这边过来。
“放开、放开我!你这家伙!”
“少啰嗦!给我安静点,你这小鬼!”
听见吵闹声的乔瑟夫不禁皱起眉头。他走过去问那个水手,“我在包下这艘船前,不是说好除了我们以外,不能让其他人上船吗?”
“十分抱歉!”水手匆忙道:“这小鬼是个偷渡客,躲在下面的船舱里,刚刚才被发现,之后我会把他交给警察。”
“交给警察倒是不必…”乔瑟夫沉吟一会,“在我们上岸后,就把他送回香港吧。”
小男孩听到这话也不挣扎了,眼神带着祈求,拼命扭过头急急说:“我只是想去新加坡找爸爸而已…拜托了,也让我上岸吧!”
水手粗声粗气道:“不行,这次乔斯达先生都准备放你一马了,你说什么都没用——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