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突然抓个正着的长夏猛地从失神中惊醒。

想到刚刚几乎要冒犯地摸到李洙赫尾椎骨的动作，被男人牢牢攥在手心的小手无比羞耻地自发蜷缩了几下。

“我不是故意的。”她小声嗫嚅道。

这副样子即使对她自己也并不常见。

只是，想到自己刚刚升起的想要李洙赫红着眼眶一直看自己的变态想法，不得不说，和人交往总是理直气壮的她也不免感到心虚。

虽然……但是……

脑子中两个小人激烈交锋，一个张狂大喊：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我想干嘛就干嘛。另一个却是揪着一块小手绢使劲跺脚：女孩子！你是女孩子！

李洙赫没有说话。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长夏，除了两人交握的双手和呼吸，病房内寂静的甚至有些异常。

低头表示乖顺的长夏悄悄掀起一块眼皮，在看到男人不知道想些什么的侧脸时，恶向胆边生的她一个没忍住，忽然费力地支起被男人攥住的手指，轻轻挠了几下男人的手心。

抓着女人的手蓦地用力，长夏忍不住轻呼出声。

这像是按下了一个开关。

听到女人声音的李洙赫松开手，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因为咳嗽而变得红润的薄唇煽动几下，最终也只是无声地放开了被自己攥得有些发白的小手。

“抱歉。”

他只感觉自己心中被多道说不清的情绪充斥着，意外、惊讶、羞恼、愠怒、甚至还带了几分难以启齿的狠意和冲动。在女人拿手指勾.引他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竟然升起了一个要好好教训她，看她之后还敢不敢的念头，这对一向谦逊温和的他而言无疑是个颠覆性的冲击，即使是年少轻狂的少年时期，对于女生他也从未升起这种带有暴虐的情绪。

说实话，他有些被自己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