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公证处的灯光冷白而刺眼，三名公证员戴着白手套，将那份神秘的契约平铺在防静电桌上。

首席公证员（德语口音英语）： "This document bears the watermark of Basel Bank’s 2018 series, but the encryption pattern is... unusual."

项宁凯站在桌边，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节奏沉稳。他的目光扫过契约上的火漆印——那上面的纹路与他父亲书房里的家族印鉴几乎一致。

席卫轩站在他身侧，距离微妙地保持在半臂之内，既不过近显得刻意，又不过远显得生疏。他微微倾身，声音压得很低： “第七行的显微墨点，像是被刻意修改过。”

项宁凯没有转头，但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席卫轩袖口的那枚黑钻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你倒是看得仔细。”

席卫轩轻笑，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契约边缘： “毕竟，我对‘未完成’的东西总是格外感兴趣。”

徐让方站在桌对面，双手交叠在身前，表情平静。他的目光在项宁凯和席卫轩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微微扬起：

Xu Rangfang: "Gentlemen, shall we proceed? Or are we waiting for divine intervention?"

项宁凯收回视线，对公证员点头："Continue."

回到酒店套房，项宁凯将钛合金箱平放在桌上，输入三组密码。锁扣弹开的瞬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

箱内整齐地摆放着三样东西：

一张染血的马尼拉湾海图，边缘有焦痕，像是被火烧过。

一叠加密转账记录，抬头印着LF系的标志。

一份2018年的心电图复印件，患者姓名被涂黑，但诊断栏清晰写着“急性心肌缺血”。

席卫轩站在他身后，呼吸轻轻拂过他的后颈。

席卫轩： “徐总的心脏不太好？”

项宁凯没有回答，手指抚过那张海图——那是他父亲失踪前最后发出信号的坐标。

项宁凯： “你早就知道箱子里是什么。”

席卫轩绕到他身侧，指尖点了点那份心电图：

席卫轩：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徐总会把自己的病历藏在这里。”

项宁凯侧头看他，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的阴影。

项宁凯： “你究竟想要什么？”

席卫轩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他领口的铂金领针上：

席卫轩： “答案。”

【庆功宴上】

拍卖会的庆功宴在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举行。水晶灯下，香槟塔折射出璀璨的光，宾客们举杯交谈，笑声浮于表面。

徐让方端着酒杯走向项宁凯，酒液在杯中轻轻晃动。

Xu Rangfang: "Mr. Xiang, congratulations on your acquisition. A rare find, indeed."

项宁凯接过酒杯，指尖在杯沿停留了一瞬——那里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

Xiang Ningkai: "Generosity seems to be the theme of the evening, Mr. Xu. First the contract, now this... vintage champag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