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血迹自胸口不断浸漫开来，顺着剑刃蜿蜒，滴滴答答坠在地上。

云祈抬起手，苍白的指尖蹭上自己的血，猩红刺目。眉眼皆是骇人冷意，声音前所未有的沙哑：“季遥，你竟以身祭剑……你坏我多少事，我从不曾想过伤害你，你就这么想杀了我？”

季遥的手僵在那里，当剑真的刺入云祈胸膛的那一刻，心中却涌起须臾失神。他近乎茫然地、仓惶地看着他。

云祈面色已然苍白如纸，这更将他原本就艳丽的眉目衬托得如同浓墨重彩的画卷。只觉四肢百骸仿佛被抽空了力气，隐在层层光影间的眉目尽染寒霜。

他气极反笑，心底骤升一股狠戾意气：“既如此，那我的痛，也要你尝一尝。”

随即，抬手翻转，力量骤然暴起，掌风狠狠地、狠狠地劈在季遥身上，季遥如断线的风筝般被震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鲜血染红了他的青衫，瞬间心脉俱断。

云祈身形晃了晃，一只手背抹去嘴角的血，另一只手，握着剑柄往外拔，血线顿时倾涌，他一边笑一边呕血，视线开始模糊，双腿再也支撑不住，缓缓跪倒在地，失去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