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不语,他们确实都不好。
“温灼,你如果不放我走,不兑现你的承诺,今晚我俩必须有一个要见血,我不跟你开玩笑。”
阮一舟这么说,看来今晚是不能糊弄了。
温灼上下打量一下阮一舟,特别留意他的双手,一把切水果的刀果真在他手,“小舟,我就站在这儿,你要出气就捅我,但我不想放你走,真的。”
说着温灼往人眼前走,那股薄荷味包围了阮一舟,味道不再是往常那样清新,反倒多了苦涩。
阮一舟不觉间红了眼,“温灼,你真的要这样吗?”
这句话得到温灼无声的回答,而阮一舟懂了,他退后几步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朝前一挥刀。
“呃……”温灼感觉胳膊一凉,紧接着血顺着小臂往下淌,他真下手了。
还没来得及自己处理,阮一舟便冲上来握紧他出血点,抖着手朝门口保镖高喊:“快来人!快来人!温灼受伤了!”
两个保镖训练有素,冲进来看到血一个立马打电话,一个找医药箱拿绷带照着阮一舟握住的位置系起来,又在上方扎紧。
“麻烦阮先生先休息一会儿,我陪少爷去医院一趟,让阿合陪您”
“可以。”阮一舟松开手,耳边充斥着如鼓的心跳声,他双手紧握在一起,下一步也要快准备。
剧烈的疼痛让温灼说不出话,虽然暂时处理,但血还在渗出。
看着阿清阿合冲进来要刀人的眼神,温灼感慨提前叮嘱是正确的做法。
不然以他们的个性,今晚的事怕难善了了。
温灼上救护车之前冲阿合摆手,叮嘱,“看紧阮一舟,出事我唯你是问!”
根据他们的对话,救护人员还觉得奇怪呢,同一家短短几天打了两回急救,还是别墅区,难道真有什么违法行为发生。
随行的一个医生悄悄打了ABO保护协会电话,真相如何还是交给他们做判断吧。
医院里温灼处理完伤口,要带着阿清回去,才出一楼电梯迎面来了两位戴着黑色帽子的协会成员,穿着白色制服,统一打着黑色领带,手举证件,“不好意思,先生,有人打了我们的电话,我们需要了解下你的情感状况,以及伴侣问题,还请您配合我们调查。”
“什么?”
经历全过程的阿清着急上前要和人理论,温灼不想事情变复杂,拼命拽回他,“行了,你先退下,我配合调查。”
说完温灼跟他们出了医院门口。
另一边阮一舟也没闲着,淡定洗掉手上的血,看向一直紧跟自己的保镖,“我要上楼洗澡了,你请便。”
阿合无奈点头跟着阮一舟上了二楼,停在门口没进去。
其实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事,自己身为保镖还是完成任务为上,主人家的事少管。
一进门阮一舟故意去浴室开大水龙头放水,好营造一种用浴缸洗澡的假象。
紧接着阮一舟扯下床单和被罩,将两者打个结,从窗户扔下去,距离地面虽然有一段,但自己的身高应该够了。
阮一舟把这头绑在床尾,拽着绳子一步步往下,很快顺利落地。
好在这个点温灼的外围保镖这会儿不在后院巡逻,阮一舟才如此顺利。
走几步到了后墙根,昂头一看墙着实高了,而且从这出去可能要绕远路,自己兜里什么都没有。
正发愁呢,阮一舟转念一想,跑过去用力扯刚才的床单,绑的那么结实,还真被他拽下来了。
抱着床单快走几步回去,阮一舟先把床单告诉旋转成圆,借力一抛确保正挂在墙上。
一切准备就绪,阮一舟躲藏到假山后面,静待阿合喊人。
果不其然保镖们都来了,阿合看到墙上的绳子,头皮一麻,“你们三个跟我出去找,你们三个把这里角角落落都查一遍。”
“是!”
保镖们各自散开,机会就在眼见,阮一舟趁着这三个人散开的机会,快速溜到大门口。
幸亏另一队保镖出去的时候没关大门,阮一舟十分顺利地沿着公路往下跑,几乎是吃奶的劲都用上了,他拼命狂奔。
昏暗的路上,突然有点点光照了过来,不会是……
为保万无一失,阮一舟快速往右边林子里钻去,又迅速蹲下。
干枯茂密的灌木丛给他提供强有力的遮挡,阮一舟都不敢抬头。
灯光远去,车辆疾驰而过,看来温灼已经知情。
阮一舟不敢有丝毫松懈,飞奔下山,随手拦了一个从网吧出来的路人,“不好意思,大哥,能借你手机用用吗?”
这大哥把阮一舟上下打量一番,估计是看这小伙头发上沾了树叶,脚上的鞋还有泥巴,人又满头大汗,身上的一切与这个寒冷的季节格格不入。
大哥才主动把手机递出,“小伙子,你怎么了?给手机慢慢打。”
“太谢谢了!谢谢!”阮一舟剧烈呼吸,手控制不住地抖,还是他掐手指头才稳定下来拨通了电话。
“什么?温灼疯了吧?”
纪叶难以置信,接连发出震耳的疑问。
阮一舟远离听筒,“行了,你快来梧城接我一趟,就在xx公园,到了短摁两声喇叭。”
“行,我现在就请假,大不了明天一天都不上班了,我也要把你接回来。”纪叶愤恨道。
“多谢了。”
这通电话让阮一舟多了一丝慰藉。
挂断电话阮一舟和那位大哥再见。
可能是阮一舟的经历太离奇,这个大哥又问,“你需要帮助吗?”
“不了,谢谢您的手机。”说完阮一舟沿着大街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