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咸鱼们因压力的作用,在地板上疯狂地弹跳,此起彼伏地大声放歌,静谧的欧风建筑突然变得土嗨了起来。
符瑎一抬头,就看到席温纶同几位打扮休闲的商业人士站在正前方。
符瑎:“……”
他绝望地把头埋进鱼里,用这堆咸鱼撞死算了,为什么刚好碰上席温纶领人在家里谈生意啊。
自己害金主这么没面子,会不会被大吼一通?
想象中的责骂并未降下,脚步声逐渐远去,符瑎从鸵鸟状态重新出来,发现熟悉的佣人们正在替自己收拾四处散落的玩具。
符瑎当即松了口气,至少佣人们不会嘲笑自己。
“符小先生,你有被摔伤吗?”有女佣蹲下来,打算查看下他膝盖部分是否有伤口。
符瑎摆摆手,红着脸抓起几条鱼就跑。
他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熟悉的空间让他感到安全,缩进被窝里团成一团重启大脑。
手脚不再发抖,符瑎却不自觉地担忧。
万一席温纶只是觉得当客人的面不好发作,私底下给他重重惩罚怎么办?
符瑎越想越觉得惶恐,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也没办法补救,不如摆烂!
他掏出放在床头柜处的掌机,准备打一会儿游戏转换心情。
符瑎逛了会儿游戏机自带的商店,他之前期待的一款新游出了,马上下载开始愉快地玩耍。
或许是他回房间时过于匆忙,门并没有被关严实。
席温纶敲符瑎房门,结果不小心直接把门给敲开。
罪魁祸首正坐在大床上噼里啪啦地打着游戏,被子上还没心没肺地摆着几条咸鱼玩具。
席温纶:“……”
符瑎听见门口有响动,连忙昂首,发现席温纶出现在房门前。
他手一抖,游戏机无声无息地掉在床垫上。
要怎么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符瑎思索着开口的方式,但是让一个社恐辩解显然不是很现实。
席温纶平时就是喝喝茶,钓钓鱼,要不就是跟一些中年人去打高尔夫球。过着十分符合他这个年龄阶段的总裁,应该过的生活。
符瑎有时候熬夜打游戏,还会被席温纶用相当热烈的眼神盯着,令他感到一阵心虚。
更何况他刚到别墅那会儿,席温纶居然把他抓去上班,符瑎下意识认为他是会与自己有代沟的传统老古板。
估计要挨骂了吧。
符瑎抱住头,将脸埋到膝盖里。
顶上传来轻笑声。
“你躲什么,别蒙着脸了。”
咦,他明明做了那么丢人的事情,席温纶不怪自己吗?
符瑎迷茫地仰头,察觉对方眼底浮现几分笑意。
他顿时忸怩起来,白皙的面颊染上一丝薄红。
“没什么。”符瑎不自在地别过头,想了会儿又说,“那个,刚才不好意思。”
席温纶走到床边,探手摸了摸他的粉色脑袋。
符瑎半眯着一只眼睛,用桃花眸仰视他,漂亮得像是陈列柜里精致的娃娃。
插.入发丝中的大手微凉,符瑎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梧桐香味,霎时精神弛懈,不经意间用头微微蹭了蹭手心。
两人皆是一怔,符瑎连忙挪开位置,转移话题:“嗯,那个、我刚刚还在打游戏,所以……”
他的本意是想让席温纶觉得没兴趣,从而转身离开,可席温纶却坐到了床边:“什么游戏。”
床被他压出一个凹陷,符瑎感觉到自己身旁隐隐有股热源。
符瑎玻璃珠似的眸子瞪得圆滚滚的,讪讪答道:“呃,是最近新出的一款动作游戏。”说着还把掌机往被窝里藏。
席温纶在他藏起来前瞟了眼屏幕:“是XX家的新作吗?”
符瑎惊讶地回头,席温纶咋知道?这游戏近期没什么钱做宣传,不是那种网红游戏。
而且这家公司向来出的都是小众精品,只有资深玩家才知道。
席温纶挑眉:“怎么,我不能知道这个吗?”
“没有。”符瑎忙接口,眸底带着疑惑,“我以为席先生不喜欢这种东西的。”
席温纶:“最近没太关注。”
符瑎默默吐槽,最近没关注?不关注哪里知道这款游戏。
但他继续装作啥也不知道的样子,朝着席温纶轻轻颔首。
“用主机玩儿吧,我也有点想试试。”席温纶沉吟片刻。
符瑎乖乖下床,与席温纶一块走到大荧幕处,这里是符瑎专门划出来放游戏和各种电子设备的,游戏卡带摆了一面墙。
游戏有双人模式,符瑎找了个手柄给席温纶,靠在懒人沙发上玩。
符瑎房里只有一只懒人沙发,但好在它是长条形的,有足够的空间供两人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