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温纶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正好抓个现行!
旋即也顾不上,相当不客气地将门踹开。
他鲜少做出如此不顾体面的动作,因而还有些不习惯。
门撞到墙发出的巨大响声,将里边的符瑎吓得一激灵,他颤抖一下后回头。
见席温纶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有些错愕地看着符瑎以及他怀里抱着的棉花娃娃。
怎么是个娃娃?不应该抱着他刻意伪造的假文件吗?
再看向保险柜处,仍然好好关着,甚至他贴上的封条都没撕开。
符瑎疑惑地盯着席温纶,“你是回来找东西吗?很要紧?”
他还没见过席温纶如此着急。
符瑎以为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又不失社交风度的黑幕大反派,每天的任务就是在小黑屋里边暗中谋划怎么害主角。
不管身处何处,永远沉着冷静,快死的时候也要嘴硬说“后会有期”拿着。
现在这么失态,肯定是因为忘带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吧!
席温纶看着符瑎茫然的表情,刚才蓄起的一腔怒意像泄了气的气球,霎时质问也问不出口了。
“你……”席温纶一时竟哑口无言。
符瑎瞧他一会儿变一次脸色,总觉得自己的处境会变得十分危险,还是别招惹比较好,便想先偷偷跑路:“那个,我找到东西了,先离开了哈。”
他说完立即冲向房门处,在即将跑到门口时,席温纶大臂一挥,门“咔哒”一声在他面前阖上。
于此同时,他修长的手臂横贯在符瑎面前。
符瑎呆滞地缓慢移动头颅去瞄席温纶的神情,只见后者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他暗道情况不好,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娃娃。
“呃,席先生,您找我有事儿吗?要是没什么事让我出去吧……”
“当然有事。”席温纶倏然很不爽,凭什么就他一个人心底忽上忽下,符瑎却跟个没事人似的。
席温纶突兀地笑了,唇角明显上扬,符瑎从那笑容中读出了一股不毛而栗的寒意。
他刚想后退几步,但被席温纶整个人打横抱起,狠狠地扔在床上。
还好床垫质量上佳,他的身体在软软的弹了两下,没感觉到任何痛楚。
符瑎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席温纶不是有白月光又ED吗?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总不能是个用道具的老变.态吧!
将符瑎扔上床后,席温纶走向床头柜,“唰”地一下拉出了一抽屉的小.玩.具!
卧槽!哥你玩真的吗?
符瑎双颊的血色尽数褪去,他简直想掐着人中昏死过去,果然这些小说里的总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所以刚开始席温纶对他这么好,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还是因为刚见面害羞?
符瑎顿时一脸生无可恋,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不仅如此,席温纶还从抽屉里拿出一双闪着光泽的冰凉金属制品,在符瑎眼前晃了晃。
金属制品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叮呤当啷声。
符瑎两眼发昏地望着眼前的物品,咽了咽口水。
席温纶将手铐放回手中把玩,眯着眼睛,“你今天见了谁?”
“今天?”符瑎一怔,下意识回答,“没谁……”
席温纶斜睨过来的眼神愈发不善,符瑎恍然想起他早上出门似乎确实碰到了人。
“啊对对对!见到了,那个我老公司的总裁。”符瑎急忙找补。
席温纶:“嗯。”
这个嗯是什么意思?符瑎更不明白了,转念一想,席温纶是不是觉得他跟旧公司还藕断丝连?那必须不能!
“席先生!”符瑎举手发誓“我保证我只是偶遇,绝对没有要跟老东家跑路的意思!”
他倏然把脸憋红,垂头抬眸脉脉地凝望着席温纶:“再说了,我喜欢的是您,您不赶我我绝对不会离开,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倒是真话,在席温纶身边没多久就赚了不少钱,傻子才会现在跑路,一年之后另算。
席温纶却忽然移开了对视的目光,把玩着道具的手一顿,将东西收回那万恶的抽屉中。
符瑎当即便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席温纶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条缀着铃铛的黑色choker。
像是某种项圈。
席温纶长长的手指在choker上划过,激得符瑎起了一胳膊的毛刺。
他毛骨悚然地盯着那黑色的圆圈,其中的臣服意味不明而喻,不经意往床里躲了躲。
席温纶玩味地挑眉,“不是说什么都愿意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