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阳听到徐盼话就想笑,哈哈大笑,吵得徐盼来捂他的嘴。
徐盼紧张兮兮道:“朝阳,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你别出去乱说。”
“哈哈好,我肯定不到处乱说。”
“你别笑了,赵先生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先前酒楼里有人刁难我,都是他替我出头,他人挺好的,咱们能帮他肯定是要帮的。”徐盼去客厅把他的衣服从蛇皮袋里抽出来,扬手扔到他身边。
当时褚朝阳走的匆忙,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就被塞车里了,还剩下不少夏天的衣服。
上衣,裤子,差一件啊。
褚朝阳翻了翻,没有内裤,扯着嗓子喊道:“盼盼,我内裤呢——”
“当时你走的时候,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就把所有的都塞进去了,毕竟是入夏新买的。”徐盼不好意思地挠挠脸,“要不你直接套个大裤头?家里没有外人,不用讲究。”
“啊,没别的方法了?”
“要不你穿我的,你不嫌弃的话,我还有条没拆的。”
褚朝阳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腿间,又扫了眼徐盼,颇为为难的摇摇头:“哥,这不是嫌弃不嫌弃的事儿,主要咱俩的尺寸问题。”
徐盼抱臂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小时候差点被狗咬掉蛋。”
“所以多亏了有盼盼拿着棍子出现,不然小鸟就没了。”褚朝阳一脸乖巧,笑嘻嘻的,“盼盼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小男子决定要以身相许。”
徐盼受不了被褚朝阳这样叫,沉默着偏过头缓神。
私下遇到赵晔时,那男人说的深情而温柔,徐盼多少会有些心悸害羞;但被褚朝阳这种甜腻腻地夹着嗓子叫了,他除了羞耻的膈应,别无他念。
甚至确实发现褚朝阳说的对,他是个大男人,哪有男人和男人之间这么叫的。
——他一点不想做赵先生和他白月光的小三,也攀不上这种有钱人。
褚朝阳只穿了个大裤头,坐在床沿上右手按住左肩活动筋骨,几个来回后又颠倒过来。热热身,为等会和狐狸精见面做准备,捉奸。
把徐盼看的一脸疑惑,走过去也摸一摸他的腹肌。
四目相对。
褚朝阳没想到他哥来这一手,愣了几秒后就噗嗤一乐,抓着他的手腕子不撒开,假模假样地喊道:“啊,有流氓。”
“……你又不是小姑娘。”徐盼无语。
褚朝阳理不直气也壮:“我是黄花大小子。”
徐盼语气波澜不惊,在他小腹上拍了拍:“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你尿我床上的时候,还是我给你换得裤子。”
褚朝阳嘴角抽搐,再说下去,他哥又得翻旧账了。他叹了口气,掀开了徐盼的上衣:“那我也摸摸你的。”
徐盼面无表情,无所谓地由着他乱摸,他腰上没有痒痒肉。但点漆墨染地黑眸满是疑惑,倒映着嬉皮笑脸的褚朝阳。
许久,他皱眉认真道:“朝阳,你是不是脑子摔坏了?能么粘人。”
褚朝阳抿了下唇,他确实是有些忘了当时和他哥相处的模式,年轻气盛还嘴硬死装。可拉倒吧,这毛病过了青春期就不治而愈,小声道:“我要是真摔坏脑子了,你还要我么。”
徐盼听得皱眉,捂了下他的嘴:“别说这种晦气话,我还能把你扔了?”
“嘤。”褚朝阳在他靠近时摆烂地后仰,摔躺在被子里,侧身支着脑袋笑嘻嘻,“这不是扔过一次了么,不差第二次。”
他知道徐盼心疼他,便故意捡些伤人的话去扎他。
徐盼心却无端乱了一拍,片刻后认真道:“你放心,这次你不闹着走,我绝对不会赶你走了。”
他真的觉着褚朝阳变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能是回到家便心情好吧。
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攀在防盗窗上的爬山虎枝叶颤抖,碧绿的叶子起了黄边,雨滴如碎珠般接连滚落。吧嗒吧嗒的,在褚朝阳的视线中连接成虚线。
更远处的破楼房之间蒙着水雾,喧嚣惶惶,所望之处都成了朦胧的纱。
冷风顺着窗缝钻进来,吹走了褚朝阳的燥意,他该冷静一点。
“哥,过来,我有事问你。”褚朝阳神秘地勾勾手,“你和那个野男人是怎么回事,他帮过你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统统招来。”
徐盼尴尬一笑,不太想说:“算了吧朝阳,不是什么大事。”
“不行,你必须说。哥,你不会喜欢他吧?”
听到这话,徐盼脸色一凝,语气下沉:“朝阳,你不要胡说八道。”
褚朝阳愣了下,嘴角缓缓勾起嗤笑的弧度,低声道:“你是是自愿的。”
徐盼不想和他吵架,他自然清楚他和赵晔的差距:“我和赵先生根本就不般配,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就没可能。”说完,就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褚朝阳很无语,果然还是不要脸才能吃得开。
在一些商业晚宴上,赵晔根本就提起自己的小三妈,反而热情地称大太太为亲妈。
在情场里又热衷于把那些被歧视磋磨的遭遇都美化成不容于世的苦难,骗取别人的同情心。
这类人的存在一点都不无辜,甚至是罪孽的化身。少谈什么自己可怜,要怪就怪不要脸出轨做小三的爹妈,破坏别人家庭还委屈上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真他妈的笑死了。
从徐盼的态度可以看出,赵晔对自己的美化不止一点,利用他哥的同情心来骗取乐子。等到时候,楚瑜回来和赵晔一起坑他,恶毒白莲花与无底线野种强强联手,徐盼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不过,他真的挺好奇徐盼上头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