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的。
喜欢他,一直都是她做的叛逆而又出格的一件事情。
手机屏幕亮了下,晃到了温礼的眼睛。
【XY: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
温礼眨了眨眼,刚划开屏幕,又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XY:嗯?】
温礼听见自己猛烈加快的心跳声,她几乎可以想象到谢琼楼发这两句话时的神情,带些调侃的质问。
她耳根发烫,还没来得及打字回复,一串她能倒背如流的手机号码又跳了出来。
是谢琼楼打来的!
温礼怕电话挂断,急忙翻身下床,“我去接个电话。”
“……”
晚上九点钟,洗衣房没有人,只能依稀听到洗衣机吱呀吱呀运作的声音。
温礼穿着睡衣拖鞋跑进洗衣房,紧张而又期待地按下划动接听按钮。
“喂?”女声温软。
他声音清透,此刻带些偏冷低沉的微哑,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分外撩人。
“说说。”
“我什么时候拒绝你了?”
温礼心头一紧,说不上的甜蜜和心动。
少女低着头,手机放在耳边,她轻声道:“你说让我不要再去了呀。”
“小温老师,平常就是这么教学生误会人的?”
电话那边,男人慵懒的嗓音掺些漫不经心的腔调,又好似质问,“不让你自己来,不是怕你又遇上迷津门口那档子事儿。”
“不领情还冤我,小温老师,这么霸道?”
温礼才要喊冤,她担心那条不让她去的信息是拒绝她的最后通牒,被吓得都没有睡好觉,又被扣上了一顶“霸道”的帽子,小温老师才实在冤枉。
不过温礼心里发甜,不自觉弯了弯唇。
他没有拒绝她,他没有不让她找他。
“我才没有很霸道……”温礼低声说:“可是我走的时候,你也没有来送我呀……”
小姑娘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埋怨他,声音却带点温声的委屈。
“在这儿记着我呢。”谢琼楼轻挑下眉,“走的时候伞也不肯打。”
“喜欢淋雪,嗯?”
他说这种语气词的时候,尾调磁音悠哉悠哉,要笑不笑地异常勾人。
温礼心慌慌的,老陈怎么连这个,也和谢琼楼说呀。
怕他想到她那夜不肯打伞,自诩清醒的场面,温礼忙找补道:“我走的时候雪下得不大,带伞还要收起来,不方便。”
他不知道是真信了她的说辞,还是放她一马,问:“有没有感冒?”
“没有。”温礼说:“我抵抗力很强的,不怎么生病。”
谢琼楼顿了顿,缓缓出声道:“那天是我爷爷,临时来了公司,开了很久的会,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就叫了老陈送你。”
温礼没想到他能和自己解释,心底某处一下子软了下来,让她被强烈的幸福感包围着。
她不会应对他这样的好,轻轻开口说:“我知道啦,我也没要你和我解释呀。”
“知道什么?”他眉头一挑,猜透了她爱自己琢磨的性子,出声道:“不解释,小温老师又要在心里偷偷怨我。”
“好的?谢谢?”
温礼算是发现了,谢琼楼这个人,相当记仇!
“你太记仇了!”温礼笑意盈盈,“是不是幼儿园小朋友踩你一脚,你都要等长大以后踩回去啊?”
耳畔传来男人的轻笑,谢琼楼说:“不等长大。”
“我当场就和我们小温老师告状。”
“让我们小温老师,替我主持公道。”
“……”
电话的结尾,是温礼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谢总”,他似乎又要去忙了,温礼和他说了再见。
洗衣房里唯一运作的一台洗衣机现在也已经完成了工作,声音停了下来。可温礼还是能听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见。
温礼前脚刚踏出洗衣房,就看见刚洗完澡的齐潇,头发都没吹就抱着一盆衣服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齐潇也看到了她。
“礼礼,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呀?”
温礼不擅长说谎,她下意识舔了下唇,说:“我……我表哥。”
“表哥?”
齐潇嘟了嘟嘴,绕着她身子走了半圈,像是不太信。
什么表哥打电话还不能在宿舍里面打,要跑到洗衣房来接啊。
齐潇脑海中飘过这几天看的骨科小说,一个震撼的念头闪现出来,她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问道。
“禁忌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