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许并没有多留恋只沾染了一抹奶油的手指,舌尖快速掠夺后,将目标转移到了大腿最上层的奶油。
手指挑起未被沾染过的部分,满足地送进泛着水光的红唇。
许慎允眸色微沉,抬手将白衬衫的纽扣又松了些,云清许身上的热度快要把他仅剩的理智给烧掉了。
黑暗中,深红色的触手悄无声息地缠绕上白皙的脚踝。
稳定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不一会,刚还心满意足的小狐狸不知为何,又难过了起来。
泪珠将黑色的领带浸湿,狐耳委屈地耷拉在白发上。
许慎允将他腿上的奶油细细擦去,触手将人拥入了怀中。
“想要什么,和我说。”
我全都满足你。
*
第二次药效发作的确与第一次不同。
这一次的小狐狸,明显还留有了一丝神智。
情绪波动却更大了,上一秒还乖乖地睡觉,下一秒便委屈地直掉眼泪。
许慎允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
等他第五次将人哄睡之后,已经凌晨六点了。
他看着投射在地上的光亮,有些恍惚。
怀中的人睡着了也不安稳,手脚并用地将他锁在身边,一步也不让离开。
上一次和另一人待这么久是什么时候。
许慎允大概思考了一下,在自己按部就班的生活中很快便找到了例外。
是他母亲第一次发病,用自杀威胁父亲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只有六岁,因为害怕母亲的离去,整夜整夜地蜷缩在母亲的床下,连闭眼都不敢。
再后来,母亲被送去精神病院,而他也彻底变成了一个人。
云清许似是又感觉到了不舒服,抱着他的手又紧了些。
许慎允也很快对他做出了回应。
手心滚烫的温度舒适地揉过白耳,云清许眉心微动,再次睡了过去。
许慎允深吸了口气。
细想来,他认识云清许的时间这么短。
对方却好像已经成为他生命中最难以割舍的例外了。
他很不喜欢这种例外。
这种,随时可能会消失的例外。
如果不能完全是他的,他宁愿从未拥有过。
许慎允轻呼了口气。
等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他或许也应该,变正常了······
*
云清许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是被黄榆的大喇叭给吵醒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黄榆的人还不见踪影,声音却先从几百米外穿透木门惊醒了云清许。
“这里这里,学长学姐往这边走,这里就是小云的房间!”
“在往前走大概一两米。我们将会看到小云这几天蜗居的巢穴。”
云清许迟钝地眨了眨眼。
谁他妈在导游他的病房?!
“对,这就是云少住的房间,一室没厅。”黄榆边介绍边推开了门。
“我们可怜的云少自从中毒身发后,便一直在此处修养,每天过得那叫一个苦,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忍耐着疼痛在床上学习,不落下功课!”
黄榆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那叫一个苦啊!”
季学长点了点头:“云同学太刻苦了!”
靳学姐摸了摸泪:“太刻苦了!”
三人抬脚走了进去。
黄榆:“我哥们绝对在学习,我前几天来他都不愿意搭理我,说要补上拉下的课程,他现在一定也在······”
黄榆揉了揉眼,话一抖:“在干吗?”
学长敲了敲表情僵硬的学弟:“怎么了吗?”
抬头,看清楚房中的景象之后,全身僵硬。
学姐跨过僵硬住的两小人,同样探头向房中看去。
小脸一红,全身激动!
学姐:“嘿,太刻苦了。”
学长,黄榆:“???”
我听到了什么?
云清许从床上坐起,黑色的领带松垮地挂在白皙的脖间,眼尾与嘴唇泛着不正常的殷红,漏在被子外的手腕上还残留着昨日被绑下的红痕。
怎么看,都是一幅被狠狠欺负了的形象。
云清许开口时,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们怎么来了?”
话音落下,黄榆扇了自己一巴掌。
云清许:“?”
这一定是梦!
黄榆揉了揉眼,他那刻苦学习的哥们,怎么变成刻苦“干活”的哥们了?
云清许清了清嗓子,刚想将被自己抱在怀中的西装外套拿出去,却先扯动了酸痛的腰。
“嘶。”云清许揉了揉腰。
昨夜一直以一个姿势躺着,腰有点难受。
而他这一系列动作,到了门前两白一红人的眼中,便变了味道。
学长,黄榆:我是谁,我在那。
学姐:“嘿,刻苦。”
云清许将西装拿去,刚想说些什么,厕所的门却先一步被打了开来。
先前三人都沉浸在云清许“刻苦学习”的震惊中,完全没注意到厕所有细微的水声传来。
简单冲洗过的许慎允从厕所中走了出来。
嗯?怎么多了三个人。
下一秒,啪!
黄榆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许慎允:“······”
这是他们好朋友之间的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