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想看看你的这个纹身。”
凌酒低头,看到了上次被06带去纹的这个数字,他别开头,淡声说:“换药就换药,你摸我这个纹身干嘛?”
“好奇看看都不行,要不要这么小气?”
谢惟灼嘟囔着,用剪刀剪开凌酒身上的纱布。
他半跪在沙发上,低着头,每一个动作都小心轻柔。
额前的碎发挡不住他认真的眉眼,琥珀色的瞳孔颤动,凌酒能感受到谢惟灼淡淡的呼吸。
太近了,他把手撑在沙发上,身子微微后仰,想拉开点距离。
但他越是往后避开,谢惟灼越是要贴近他。
然后两个人的动作变得很迷糊,从远处看是谢惟灼整个人都在他怀里。
咔嚓一声,纱布终于剪掉了,凌酒如释重负般缓了一口气,然后撑在后面的手也跟着收力。
但谢惟灼刚刚有半个身上的力量压在他身上,此刻他不堪重负,倒在了沙发上。
谢惟灼也压倒了在他身上,彼此的体温在这一刻交融。
谢惟灼抬头征愣的看着他,凌酒的眼里也满是诧异。
手下感受着凌酒皮肤的肌理感,谢惟灼整个人都要爆了,他沉溺在了此刻的触碰中。
“靠——起来,你要疼死我!”
凌酒的伤口被压住了,加上身上有谢惟灼的重量,他疼的冷汗都要出来了。
“我去!”谢惟灼迅速弹起来,对自己刚刚的反应,罕见的他觉得羞耻。
凌酒起身,往沙发上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处鲜红的血迹。
“我的伤口好像有点裂开了。”
“那…那我们快去医院吧!”
“算了,你帮我多涂一点药,还有别再离我这样近了!”
谢惟灼讪讪点头:“知道了,你转过来!”
伤口处鲜血淋漓,谢惟灼此时也顾不了想要去占凌酒便宜的想法,他很是心疼加愧疚:“我去,刚刚压了一下怎么这么严重,我们去医院吧!”
这种感觉很陌生,曾经他的母亲被打得遍体鳞伤时,他都未曾有过心疼的感受,当时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母亲的歇斯底里和父亲地狱后的温柔乡。
可现在不一样,他不希望凌酒受伤,看不得他疼的皱眉,更受不了这些都是因为自己。
“说了不用,你快涂!”
凌酒不愿意,谢惟灼抿抿嘴,不再说话,虽然他真的很担心会有感染的风险。
他小心给凌酒上药,每一个动作都放的很轻,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弄疼他。
不知磨蹭了多久,换好纱布的时候,时间都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下次还是不要你换药了。”凌酒心有余悸的穿好衣服。
“不要我?你能去找谁?”
“我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总比要时刻提心吊胆好,但谢惟灼是不会认同他的。
他收拾好药品,然后当着凌酒的面把它们放到了高处。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有一个胳膊?”
“我会时刻盯着你的!”
“谢惟灼,你可以再无聊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