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个人来到那人说的树下,挖开树下的埋着的木盒。
东西取回来。
崔玉媱看到木盒里的东西,当即传唤五皇子和太子进来。
“洛儿,这里面的东西,你作何解释?”
木盒里,赫然放着一张制毒的方子,这毒与皇帝所中之毒,如出一辙。
徐洛不慌不忙走近了看,笑道:“母后如何断定是儿臣的东西?凭字迹吗?字迹是可以伪造的。”
崔玉媱:“你的字迹常人难以模仿,行笔中会有细小的断笔,使得文章看起来更简洁。这是你自小的习惯,他人想模仿,非一朝一夕可达成。”
徐洛煞有其事点头:“是啊,母后当真是了解儿臣……可是母后不知,儿臣这习惯,一年前便改了,不信的话大可拿出来对比。”
他似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自己最近写的文章。
两相对比,再清晰不过。
崔玉媱敛眸,“太子,你的身边的小太监,为何要私埋伪造洛儿字迹的东西?”
徐观临气定神闲:“儿臣也不知……许是,为了联合设计儿臣?”
崔玉媱垂眸望着二人。
这二人开口闭口都在说自己被人陷害。
真当她看不出来他们在耍什么把戏?!
崔玉媱冷冷看着地上跪着的小太监:“你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宫无情!”
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余光瞥见徐观临阴翳的眼神,顿时面色煞白。
“是……是奴才一人所为……奴才和北狄人联手,呃!”
小太监猛地睁大双眼,呕出毒血没了气息。
展麟上前一探,摇了摇头。
崔玉媱攥紧手心,“行了,你们都下去吧。太子和洛儿,本宫虽宽容你们,不代表会一直容忍。”
再有下次危害皇帝性命的事,她绝不手软!
这次是她有意放过二人,才没追究下去,否则单凭这薄弱的证据,根本无法结束。
二人附身:“是,儿臣告退。”
*
殿外,徐洛和徐观临一同离开朝梧宫。
展麟与其擦肩而过,行过礼不再停留。
朱红的高墙围绕两侧。
徐观临望着空荡的路,意味不明道:“五皇弟如今真叫孤刮目相看。”
徐洛歪头:“皇兄夸我了啊!这还是皇兄第一次夸我诶!”
徐洛高兴的抓起衣角,露出自己的双足。
“皇兄你看,这次洛儿听你们的话了,没有穿鞋哦!”
他像个被夸奖的孩子,抓着衣摆蹦蹦跳跳的。
徐观临冷眼旁观:“徐洛,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傻,今日这处,差点被你算计了。”
“难道不是皇兄想算计我吗?”
徐观临漠然:“父皇的毒是你下的?”
徐洛踮起脚尖,“你猜?”
毒不致命,却是会一点一点损害身体。
“皇兄啊,”徐洛忽然不嬉笑了,如常人一般看着他,“我不是以前那个徐洛,不再会任由你们欺负了,我学会反抗了哦。”
徐观临嗤笑:“早学会反抗,你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
当初傻傻的任由那些人欺负,也就他瞧着可怜扶了他一把。
却不曾想,长大后学会反咬自己。
他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徐洛的头摇得宛如破浪鼓。
“皇兄,你忘了七皇弟的存在吗?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哦,他才是你最大的敌人,不对吗?”
徐观临脸上的笑意渐消。
还有一个徐南珩。
倒是要忽略这个人了,憋着这么久,又是想做什么?
徐观临不在乎,或者说不认为有谁能威胁到自己。
“孤静候他。”
*
三日后,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崔怀寄二人,悄然回到侯府。
崔怀寄还未落脚,便听到探子来报,皇后要他入宫一趟。
安顿的事便交给赵管家去办。
避开所有眼线,来到朝梧宫。
“阿姐,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没有探子向我传递消息?”
崔玉媱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松懈。
“扶季……”她忽然双眼泛红,“陛下的毒虽然解了,可太医说体内有余毒无法清除,和之前的毒糅合在一起,成了无解之毒。”
怎会如此!
崔怀寄扶住她摇晃的身姿,“陛下中的是何毒?”
“北狄的毒。”
崔怀寄记得,宋今之前说过,皇帝第一次中的毒就和北狄人有关,看来这次是冲着皇帝来的。
“阿姐,一月后是北狄进贡的日子。”
崔玉媱眼角垂眼,明白他的意思,犹豫道:“陛下的身子……”
“我来想办法。”
或许姩姩有法子可解眼下困局。
若陛下真就此不起,盛安才是真的乱了。
那些个皇子,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能担起昱朝的未来。
“好,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