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大难不死后心境更也变了。
“我要见姨娘,我要见姨娘。”
外面仲哥的喊叫声十分大,巧喜紧紧抱着仲哥却不敢捂住他的嘴,巧喜安抚道:“仲哥乖,姨娘她累了,让她休息好不好。”
仲哥挣扎说:“你骗我,我看到姨娘是被抬进来的。”
邵铭玉此时走了出来,笑着说:“让他进来吧。”
巧喜将仲哥放开,仲哥直奔屋里跑去,看见钱月面色萎靡,苍白无力的样子,他凝滞不前,似乎有些害怕。
钱月看着他,声音小得不能再小说:“仲哥,姨娘没事。”
仲哥哇地一下大哭,快速跑到钱月身边,抱着她的胳膊哭得厉害,断断续续的说:“姨、娘,您是不是、不要仲哥了。”
钱月眼角流下泪水,温声道:“姨娘没有不要仲哥,姨娘只是生病了。”
仲哥哭着用孩腔说:“那姨娘快点好起来。”
邵铭玉站在门口,看着窗边这一副场景,虽然事件不美好,但他竟感到一丝幸福。
……
那女子回到家中,直接对管家吩咐道:“将邵通判的情况事无巨细调查清楚告诉我。”
管家恭敬应是。
邵铭玉在家中陪了钱月一整天,又哄着仲哥,他这段时间夜夜晚宿,甚至通宵时候都有,钱月见他硬熬的样子实在心疼。
说道:“老爷,陪妾俾一起睡一会吧。”
不说还好,一说邵铭玉也觉得自己困乏得紧,抱起仲哥,道:“陪姨娘睡觉。”
将仲哥放置到最里面,邵铭玉在中间,怕挤了钱月,空出很大地方给她,钱月攥住邵铭玉的手,头贴在他的肩膀上,邵铭玉亲吻了一下钱月额头,回攥住她的手,踏实入睡。
……
第二日,邵铭玉早早就去衙门当差,向刘大人解释了一下昨日的情况,刘大人没有说什么,照例扣了邵铭玉俸禄。
李井却突然找到自己,见他一脸高兴的样子,邵铭玉不明所以,李井悄悄说道:
“贤侄,本府头号商贾郝老爷想见你一面呢。”
邵铭玉听说过郝家的名头,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大商户,但郝家做事低调,在嘉兴府的名声很好。
邵铭玉疑惑问道:“不知这位郝老爷找小侄有何贵干?”
李井摇摇头道:“本官也不知道,郝老爷今晚已经在雅香居订好了雅间,贤侄去了就知道了。”
邵铭玉只好点头同意,正好他也想接触本地商户。
晚上,邵铭玉和李井如约来到雅香居,店小二带着他们来到店里位置最好的雅间,里面占地竟有一件正屋那么大。
布置也与居住房屋类似,床、书桌、妆台、餐桌一应俱全,而一位面色红润、年龄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脸笑容的坐在椅子上。
他看到邵铭玉起身说道:“李通判,这位就是邵通判了吧。”
李通判丝毫没有架子,甚至在这位郝老爷面前还十分恭敬,他说道:“正是,邵贤侄,这位就是郝老爷了。”他向邵铭玉介绍道。
邵铭玉礼貌的拱了拱手说:“早就听过郝老爷善人义士、品德高善,称呼晚辈贤侄就好。”
郝老爷哈哈一笑,开怀道:“贤侄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快快坐下与老夫畅谈。”
邵铭玉搞不清楚对方是何意思,只能顺着他来,看李井对他如此恭顺的样子,定不是一般的商户。
郝老爷说道:“贤侄可曾娶妻了?”
邵铭玉匪夷,你定是将我里里外外查了明白了,还问出这话,难不成是想给自己牵姻缘不成?
邵铭玉如实说道:“不蛮郝老爷,小侄发妻已在五年前离世,还未娶继室。”
郝老爷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他“哎”了一声道:“贤侄还是叫我伯父,如此生分作何。”
邵铭玉低头道:“伯父。”
可突然,邵铭玉感觉身后似有目光盯着自己,他若无其事向身后看去,是一道屏风,大概能够遮挡三四个人。
他心中不免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