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点点头。
钱通冲钱老爷子说道:“妹夫在信中对那位邵通判欣赏有加,据说还是如今董阁老的弟子,想来不会发生太大事。”
钱老太爷哼道:“没大事将妻眷都送这来?这是在留后路!”
钱通哑口。
钱老太爷看向钱通的眼神有些不争气,这儿子就是个呆瓜,读书读书不行,管家管家不行,还好娶了个厉害的媳妇,要不然现在当家的可轮不到他。
就连生的几个孩子,大多数都遗传了他,长得又丑脑子又笨,要不然也不能弄丢那可爱的小孙女。
钱老太爷目光转向钱氏,说道:“那位邵通判的女眷来得是何人?可知内情?”
钱氏皱眉说道:“只是位姨娘,想来不知道些什么。”
钱老太爷呼了口粗气说:“不能小看,邵通判只这一位姨娘不成?为何单单是她来。”
“旁敲侧击打听些。”
钱氏和杨氏应是。
这几日,钱氏常常叫钱月去说话,皆是明里暗里问嘉兴府的事,可钱月一问三不知,只说老爷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
钱氏也只好死了这条心,静静等待那边的消息。
……
腊月底最后一天,邵铭玉邀郝云朵前去寺庙参拜,保佑明年顺顺利利。
郝云朵激动万分,试了几十套衣服都不满意,还是郝老爷催她,她才选了件认为最好的前去。
邵铭玉看到郝云朵,上下打量一番,说道:“郝姑娘今日甚美。”
郝云朵轻咬嘴唇,面色绯红,羞涩说道:“邵公子今日也、英俊潇洒。”
邵铭玉哈哈大笑两身,弯腰做出请的手势,郝云朵连忙先进入庙里。
邵铭玉说道:“这庙我也是头一次来,不过向人打听过,左边是祛病去灾之地,右边是姻缘求子之地,郝姑娘想往哪边走?”
郝云朵立刻道:“右边。”说完脸又红了起来。
邵铭玉当做没看到说:“好。”
今日庙里几乎是无人来拜,走了一路也没看到其他人,邵铭玉怕郝云朵摔倒,隔着衣袖拽着她的手臂,郝云朵早就被这间接接触弄得心花怒放。
却突然,她下意识低头,惊慌抬头看去,竟是一道箭矢直奔自己脑袋而来,若不是常年习武下意识反应,它已经穿过自己脑袋了。
邵铭玉一脸沉重,将郝云朵护在身后,关心道:“郝姑娘,你躲在我后面,我会些武艺,定保你无恙。”
郝云朵面露感动,可她却不是娇滴滴的女子,她冲上前怒骂道:“哪个杂种养的敢暗杀本小姐,不知道嘉兴府郝家吗?若你们跪下磕一百个响头,本小姐留你们全尸。”
邵铭玉想堵住双耳,这时候说这话谁还敢放你离开。
果然山上冲出十多个人,竟是土匪打扮,其中一个领头的啐骂道:“娘的,这家家户户百姓竟然比咱们土匪还穷,只能在这钓大鱼了,没想到还是条巨大鱼,郝家可是富得流油啊。”
“兄弟们,干它奶奶的。”
领头的一指挥,这群土匪拿着刀就冲了上来,郝云朵见自家的名号竟然没吓住他们,骂道:“真是找死。”抽出腰中鞭子准备开干。
邵铭玉也抽出怀中匕首,后面的志行却是分毫未动。
郝云朵身子灵巧,鞭子一抽一个准,可架不住他们人多,直接被粗矿的土匪拽住鞭子抢了过去,郝云朵被拽的一酿跄。
邵铭玉分神向她看去,却被土匪砍中腹部,邵铭玉闷叫,郝云朵见到,急急说:“郝公子,不必管我。”
邵铭玉却不听,来到郝云朵身边,而身后的才开始动起来,不过他好似武艺不高的样子,被打得连连败退。
邵铭玉将郝云朵挡在身后,被土匪砍了四五刀,甚至有一刀差点砍中他的脖子,邵铭玉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他还硬撑着和匪徒拼杀。
匪徒也没想到这邵铭玉如此顽强,而那身边的护卫看着武艺不强,但从他手中丝毫讨不到上风,匪徒气急败坏,直接拼尽全力。
五人和邵铭玉对打,邵铭玉筋疲力尽,竟直接被匪徒一刀穿透肩膀,另一匪徒立即挥刀砍向他的脑袋。
“休要猖狂。”郝府的侍卫赶到,他们听到动静,直奔山上而来,却没想看到如此场面。
匪徒见一群带刀侍卫,吓得跟小鸡一样退去。
邵铭玉却坚持不住,昏倒在温软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