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铭玉刚要说,董占华摆摆手道:“坐下说,在老师这里不必见外。”
邵铭玉规矩的坐下来,双手放在盘腿的膝盖上,认真说道:“学生认为皇上似乎对此次案件存有疑虑,但这个结果皇上应该是满意的。”
董占华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这三年外出历练,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对官场上事情的拿捏强多了。”
邵铭玉不好意思说道:“多谢老师夸奖,不瞒老师说,学生遇到缺粮一事时,多次想向老师求助,但学生又觉得老师让学生外任,不就是为了锻炼,如何还能寻求帮助呢。”
董占华听了这话,说了一句:“傻孩子。”
他道:“你是运气好,若是这件事真扯出些什么,你会后悔没向老师求助啊。”
邵铭玉皱起眉头问道:“老师,难不成真和信国公府有关?”
董占华摇了摇头说:“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不要胡乱说,就连皇上也要拿证据才能办事不是吗?”
邵铭玉疑惑道:“那老师所说的麻烦到底为何事?”
董占华将壶中的茶晃了晃,提起倒入两人杯中,邵铭玉前倾欲接过,董占华制止,倒完后,董占华抬手示意邵铭玉浅浅品尝。
董占华回味茶香,后说道:“郝家那妾室据说深得信国公世子弟弟喜爱,他曾扬言要找你算账,但被信国公狠狠惩罚了一顿。”
那这信国公世子岂不是傻子,郝家犯得可是通倭之罪,替郝家的人向有功之臣讨要说法,那可真是胆大妄为。
邵铭玉说道:“所以老师想提醒我警惕信国公?”
董占华点点头说道:“郝家之事,任谁看来都并非全貌,这背后的人定是会针对于你,至于是不是信国公老师也不知道,还需你自己小心。”
自从揭破这件事,邵铭玉就想过可能会惹上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如今老师所说之事,倒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连老师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还是老师不敢说?
心中突然想起从钱府离开时,钱老太爷对自己说的话,直接让自己小心太子和信国公府,甚至连自己的庶妹都提到了,连钱老太爷都洞悉了一些,老师身为阁老,一人之下,会不知道吗?
是不能说?还是不愿说?
邵铭玉满怀心事从来董府离开,至于接下来的差事,老师说皇上还没想好,因为自己太年轻了,升职太高也缺少锻炼,但功劳也确实大,所以会晚些才能有结果。
……
邵铭玉打算趁这段时间,将自己和钱月的喜事办一下,不然等新差事到来,还不知要如何忙。
玉满园中,钱月正在刺绣,巧心到了年龄,钱月打算让她嫁人,亲自给她绣个喜帕,到时再贴一些厚重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邵铭玉正好这时到来,看到钱月手中的喜帕说道:“我今日才突然想起,竟然从未收到过月儿的绣品。”
钱月尴尬的笑了笑说:“妾俾时最近才学会的,不是不给老爷绣。”
“这样啊。”邵铭玉挑挑眉说道。
钱月点头说:“是啊。”
邵铭玉一把夺过帕子,问道:“那这是给我的吗?”
钱月伸手欲夺,邵铭玉将胳膊举起,说道:“我猜定是给我绣的,月儿才学刺绣,第一件绣品怎么会不给我呢。”
钱月解释道:“妾俾只会将最好的给老爷,不完美的东西怎么会给老爷呢。”
邵铭玉哼道:“算了,知道你疼爱丫鬟,连我都排在后面了。”邵铭玉坐到塌上,颇有些闷闷不乐。
钱月先将帕子收回,哄道:“这不是巧心要嫁人了嘛,妾俾和老爷还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老爷想要什么妾俾都会满足您。”
邵铭玉笑了一下,将钱月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说道:“我只是逗一下你,我怎么会这么小气,她伺候你时间也不短了,你如此做,也能让其她下人更加用心。”
钱月嘟嘴说道:“老爷还会打趣妾俾了。”
她突然想到铃铛,铃铛生了龙凤胎后,这些年一直未怀,找大夫看过,虽说没什么问题,但她要孩子的心思也淡了,前些日子还和自己说过想要回来。
钱月提道:“老爷,巧心走了后,我这里又短了得力的人,扈妈妈一个人管着这么多人也不轻松,正好铃铛现在无事,她又与妾俾一同长大,让她回来如何?”
邵铭玉伸手握住钱月的手,说道:“其实这些事你不必与我说,自己做决定就好,你不日便要成为我的正妻,日后咱们院里,甚至府里的人都归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