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好奇这闻妈妈是见了谁,于是他守在外面,等着里面那人出来。
过了许久,才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穿斗篷的男子,他捂得严实,吴风也认不出这人是谁,可看这男人的身形,绝对不是闻妈妈丈夫。
吴风没再多待,男人走远后他便离开了,而后面跟着他的吴大,将这一切都收入眼中,他对闻妈妈的丈夫再熟悉不过,一眼就看出闻妈妈是在私会陌生男人。
他心中暗喜,这姓闻的小娘们一直和花朵不对付,不少次花朵都和自己说过此次,这回让他发现了这娘们秘密,正好让告诉花朵告诉大老太太,那就是立了一功,还能帮助自己长面子。
不过,自己那死弟弟来这干嘛,功劳要是被他抢走就麻烦了,吴大快速返回住的地方。
……
第二日,钱月已经从铃铛口中知道了昨晚吴风所见之事,她再次来到乌金堂,明显发现花朵眼中迸发着亮光。
她与闻妈妈再次来到花房,钱月问道:
“闻妈妈,昨日我说的那两种花,你可有头绪了?”
闻妈妈叹了一口气,很是为难说:“实在是没有头绪,菊花已是培育过并未成功,秋海棠也没有尝试过,万一培育不出来怎么好。”
钱月面色一下变得不太好看,冷冷道:“闻妈妈连尝试也不尝试就怕这怕那,我甚至怀疑这花房之中的花种,都不是出自您的功劳。”
闻妈妈眼睛一下子就变得尖利,因为钱月并未说错,这花房里的花能活,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扈妈妈怒斥道:“竟然敢瞪大太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闻妈妈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是大太太,可她实在难以收敛自己的情绪,她只好低头看着像服软一般。
钱月微微笑道:“无事,可能是我冤枉了闻妈妈吧。”
闻妈妈刚想解释,一旁突然有个丫鬟跪了下来,她冒然说道:
“大太太,俾子可以培育出菊花和海棠。”
钱月“哦?”了一声,好奇的看向她。
这个丫鬟长得白净,但脸上有一些雀子斑,显得她平平无奇。
还没等钱月问话,闻妈妈好似发狂,大声叫道:“你个丑俾,胡乱插什么话,培育不出来你想死吗?”
钱月皱眉,后面的扈妈妈大声道:“闻妈妈!你是将自己当成大太太了吗?”
闻妈妈咽了一口吐沫看向钱月,心虚说道:
“是妈子放肆了,只是妈子担心这贱婢妄言欺瞒太太,让太太白高兴一场。”
钱月看着那丫鬟一副瑟缩的样子,寒声对闻妈妈道:“是否欺瞒我自己有定律,你若再出言不逊,我必禀告母亲。”
闻妈妈尬笑两声不再说话,不过眼睛冒着寒光看着那丫鬟。
钱月语气转变柔和,看着那丫鬟问:“你叫什么?真能培育出这两样花?”
那丫鬟颤抖的看了闻妈妈一眼,然后又鼓起勇气对钱月恭敬道:
“回禀大太太,俾子叫做鲍雀,家中奶奶喜爱种些花,俾子是跟奶奶学的,海棠和菊花也都学过。”
钱月点点头,说:
“既然如此,我给你一个半月时间,花房其它事你就不必做了,专心培育菊花,只要有成效,重赏!”
鲍雀开心磕头。
“谢大太太,谢大太太。”
钱月走后,闻妈妈咬着牙说:“你敢不听话?我看你是找死了吧。”
鲍雀紧张说道:“我,我没有,我只是想帮大太太。”
闻妈妈冷笑。
两日后,扈妈妈脸色不太好对钱月禀告道:
“鲍雀没了。”
钱月大吃一惊,紧接着重重拍桌,怒道:“她敢!”
“鲍雀今早发现上吊了,还留下遗书说您逼她培育菊花,她实在无法完成,怕累及家人,只好一死了之,希望能平息您的怒火。”扈妈妈脸色铁黑的说出这些话。
钱月听了这些话,实在觉得可笑,可她一想到鲍雀因为自己的原因死掉,她心里止不住的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她接到自己院子里来,后悔低估了闻妈妈的恶毒。
扈妈妈又道:“大老太太已经知道了此事,传您过去呢。”